返回第270章 我教你(五千大章求月票)(2 / 2)玖拾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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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因为我有很多年纪差不多的兄弟,我爹能把老四贬为庶人,把我关起来,”李浚舔了舔唇,下颚抬起,眼睛狠狠盯着李邵、如同盯着猎物一般,“你不一样,你的弟弟们太小了,你又是太子,你爹宠你宠得过分,你弄出些事情来,他不会收拾你。你呢,你喜欢那种又怕又激动的滋味吗?”

李邵的呼吸凝滞了几分。

只听李浚又道:“我教你。”

李邵坐下了。

他想听听,李浚能讲出什么东西来。

雨下得更大了。

顺天府里,单慎黑沉着脸,师爷在他边上奋笔疾书。

刘迅脑袋混混沌沌,说得很凌乱,但总归是交代了一些,只是,讯息有限。

徐简一言不发听到现在,冲单大人打了个眼色。

两人一道出了屋子,站在廊下说话。

“问了也白问,”徐简道,“都知道是有人设计,布局前后几个月,这种出手,能让刘迅这傻瓜脑袋看出问题来?”

单慎呵地笑了笑,对这个“傻瓜脑袋”的评价颇为赞同。

笑完了,单慎压着声道:“其他人都是弃子,更加问不出来,只能从刘迅身上挖多少算多少。虽说圣上也知道黑手难抓,道衡也抓不到,没说一定要如何如何,但我办案,国公爷是知道的,抓不到人、破不了案,我心里不舒服!”

徐简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地契什么的,之后再去那宅子里实地转转。太子没有踪影,但跟着太子的也不是只有一个石内侍,还有侍卫。”

单慎眼睛一亮。

徐简先去看文书了。

那座宅子的,以及陈米胡同前后左右的宅子,相关的契书文书都已经被整理了出来,堆在单大人的书案上。

徐简此前雾里看花查了不少,此时配合着文书,一点点梳理。

不多时,东宫里来了几个侍卫。

徐简看了几眼,与单慎介绍:“这个钱浒跟太子有几年了,这个李安勇是年后才升了主职,以前多是留守东宫,这个……”

单慎一一过了眼,先叫了最常跟着李邵的钱浒问话。

钱浒其实也答不出什么来。

本想着找机会和殿下告刘迅的状,没想到,他还没让殿下远离刘迅那只大尾巴狼,就让刘迅把殿下连累了。

“这个刘迅,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他提什么贡酒,殿下也不会想到去动酒。”

“他之前还想献美给殿下,以为殿下喜欢他那外室那个味道的,示意我们有人和那外室像,让我们去悄悄劫人。”

“我没去,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耿保元说不定听进去了,反正他后来不见了,也许是失手了吧?”

“劫的谁?我怎么知道!反正耿保元失踪后殿下很生气,殿下根本没有那种混账念头,全是刘迅坑人。”

徐简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了眼脸色难堪的单大人,又把视线落在了钱浒身上。

他示意单大人向侍卫们问话,其实就是想问钱浒的话。

钱浒不是蠢蛋,他想要维护太子,又看刘迅不顺眼,那他自然会说一半藏一半。

偏过头,徐简与单慎道:“我前几天听说,刘迅那个外室不见了。”

单慎对他听闻的过程并不关心。

钱浒却很十分激动:“别不是刘迅还想着把那外室献给殿下,别人不从就跑了吧?他也不想想,他玩过的女人,配伺候殿下吗?”

这厢问完,这番供词又到了刘迅面前。

刘迅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

劫人是能认下的事情吗?

昨夜之事,太子也许还能捞他一把,但劫人的事情坐实了,他铁定完蛋。

他就弄不懂了,钱浒是傻的吗?

“他血口喷人!”刘迅否认着,“我没有说过那种话,我也没示意过什么劫人,我又没有疯,我能做那种事?

耿保元明明是欠了一屁股赌债跑了,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玥娘确实走了,但她、她是因为我成了亲,心里不好受才走的。”

单慎从屋子里出来,对着湿漉漉的雨气,用力揉了揉脸。

他不信刘迅说的。

当然,那钱浒的话,也就只能听个一半。

但陈米胡同事情在前,单慎不认为钱浒会莫名其妙编造出什么“劫人”的故事来……

徐简站在单慎身边,道:“大人还想查劫人的事?满城风雨的,事情更大。”

单慎叹了一声。

而且,耿保元不见了,八成是失手了,所谓的劫人,又没一家报官的,查都无从查。

真让他查出些端倪来,难道就是好事?

圣上想听陈米胡同的内幕,他报上去太子身边侍卫妄图劫人给太子寻乐……

念书的都知道,写文章要切题。

不会破题,写出花来都没用。

现在当官也一样。

他给圣上递与太子相关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案卷,圣上能让的人头对不上人嘴。

可是,不查归不查,身边人胡乱生事,殿下到底是怎么管人的?

看来,还是殿下平日行事太过荒唐,以至于,底下人有样学样。

唉!

雨势时大时小。

半敞着的花厅里,道衡和尚正坐着。

等了会儿,脚步声从远及近,他抬头看去就见到了自己的主子过来了。

一身金贵的人坐了下来,问:“太子还在永济宫?”

“是,”跟着进来的人垂首答话,“还在里头。”

“他和李浚,确实可以好好谈谈,”金贵人哼笑一声,又把视线落到道衡身上,“查到些什么了?”

“顺天府和守备衙门都没有多少进展,”道衡答道,“宅子那儿都安排好了,他们能查到的都是我们给他们查的。”

金贵人对此并无担忧。

道衡又道:“圣上让徐简去顺天府协查此案。”

金贵人的眉头微微一蹙。

昨晚的事情,坏就坏在徐简身上。

就是徐简,三言两语刺激了太子,让太子也出现在了宅子里。

“我看清楚了他,却没想到,被他这么坏了事。”金贵人一字一字道。

道衡垂着眼,知道主子指的是什么。

先前,主子就跟他分析过。

徐简太年轻,引导太子的方式太过一板一眼,只会适得其反。

太子不愿意听徐简的,反而和刘迅走得近。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板一眼想逼着太子上进,把太子在不合适的时候、逼去了陈米胡同。

以至于他们这儿的计划就出了差错。

金贵人没有多纠结,眉头渐渐舒缓开:“事已至此,就这么往下走吧。刘迅这枚棋子,落在徐简手上,倒也是一出好戏。”

兄弟相杀。

错了。

是徐简单方面杀刘迅。

这会把刘靖和他的妻子一块搅进来,想不精彩都难。

他还是很愿意看看这出父子母子、甚至能发展成夫妻反目的大戏的。

另一厢,林云嫣到了广德寺。

得知徐缈已经在后头厢房里安置下了,她便径直过去。

夏嬷嬷刚刚伺候母女两人净面,把水端出来倒了,转头一看,瞧见郡主快步而来。

她行了一礼,又往屋里报了一声。

徐缈心神疲惫,努力打起精神,让自己不会太过失礼。

而刘娉捏着帕子,心情起起伏伏。

这是她头一次见郡主、见还没有过门的大嫂。

她对嫂嫂的印象都来自于郑琉。

郑琉原本待她也和善,直到今日,倏地露出了真面目。

差别之大,让刘娉愕然又害怕。

那,这位大嫂呢?

刘娉抬起头,看着快步进来的林云嫣。

第一印象是漂亮。

四目相对,她看到林云嫣冲她弯了弯眼睛,笑容温和。

刘娉的心一下子就静了许多。

听说,大哥很喜欢这位指婚的对象。

大哥那么聪慧的人,他的心上人,一定也是很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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