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解又敲了两次。
还是没回应。
“老爷?”
顾寒衣忍不住唤了一声。
屋内还是没人应答。
顾寒衣与周解同时推开门。
屋内陈设雅致,门窗紧闭。
屏风上画着夏日清荷。
“老爷?”
“老爷。”
周解与顾寒衣一前一后朝里面去,但没有径直走进去,而是只虚虚探头看了一眼。
但见叶沅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似生了病。
“老爷病了。”
周解上前只看了一眼便知叶沅得了伤寒。
“老爷?”
再唤也无人应。
周解本欲给叶沅把脉,想掀被子又停下。
“去找大夫。”
老零头去找了熟识的大夫。
屋子里一下进来好几个人,床上昏睡的叶沅终于醒了。
大夫手已碰到叶沅的被子。
叶沅用尽力气往里一缩。
“我……”
叶沅嗓子沙哑得很,说话几乎是哑音。
“大人,老夫观您应是风邪入体,您让老夫给您把把脉好对阵下药。”
“我没事,你写方子便是。”
叶沅这话声音很小,她又摇头。
“大人,您这样讳病忌医……”
“开药吧。”
周解道:“大夫您行医多年,必能令大人药到病除。”
叶沅也跟着点头。
大夫无奈叹气道:“早知道便在药馆将药抓来了,这样现在都能熬药了。”
大夫走到书案旁写方子。
方子写完了,大夫回头看拥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得叶沅,眉头紧缩。
“大人,您是为了黄家的案子操劳过度才病倒的吧?”
确实也是如此。
叶沅点头。
大夫神情变得肃然起敬。
“大人,您真是个好官。”
叶沅笑了笑。
老零头拿了药方出去。
周解去给叶沅倒水,顾寒衣转身往外走。
大夫趁着收拾药箱的功夫,压低了声音问叶沅道:“老爷,黄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黄云龙得罪了人,被报复了,还是真的是城隍爷杀人?”
不等叶沅回答。
大夫满脸讶色道:“您是不知道啊!”
叶沅道:“怎么了?”
“城隍庙现在香火非常旺盛,相信是城隍爷杀人的,都跑去感谢城隍爷了。现在连上香都要排队了!老夫的夫人从城隍庙路过的时候,看到队都排到外面了。”
叶沅:“……”
“老爷,您便告诉我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案子尚且查清,本官不能透露案情,还请大夫见谅。”
大夫满脸失望。
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大夫道:“老爷,黄家的案子别看他们谈论得热闹,其实县里还是有不少人担心。”
“他们怕什么?”
“城隍索命。”
叶沅:“……”
“没有的事。”
叶沅疲倦靠在枕上道:“大夫出去了与人闲谈时,可要记住本官所说。”
周解将水杯递给叶沅,叶沅喝了一口觉得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
“多谢。”
她的嗓子还是不大好。
送走大夫,周解站在门口道:“老零头把药带回来我会给老爷熬药,老爷先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