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听出周解语气中的不悦,村长努力回忆之后道:“我听他们提过一次长安!他们或许要去长安!官爷,这个消息有用吗?”
村长越发激动道:“或许他们还在长安行鬼神之事!”
“长安?”
周解蹙眉。
梵净天的目的是长安?
长安乃京师重地,能人强将无数,他们能隐匿在京师?
“官爷?”
村长一瘸一拐走到周解面前,赔着笑脸道:“这些年我除了城里的宅子,几个美貌妾室之外,还有一笔不菲的积攒,官爷,您能不能帮小老儿在老爷面前说几句好话,也好叫小老儿不必受太重刑法?”
“你在贿赂我?”
周解似笑非笑看向村长。
“不是贿赂,官爷如同清官大老爷一般清正廉明,小老儿怎么敢贿赂呢?”
村长谄媚笑道:“是孝敬。”
“小老儿听闻老爷是新来衙门的,衙门久未住人,想必许多地方也该修葺了,还请官爷成全小老儿一番孝心。”
村长干笑几声道:“那些钱原本就是从张梁那里得来的,不算是来路不正的钱,官爷,您发发善心吧,小老儿这黄土都到脖子的人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面前谄媚讨好的小人,哪里还有之前掌握村民生死大权村长的模样?
周解目光如刀审视村长。
村长被他看得不自在,浑身的骨头都变得僵硬了。
“官爷?”
“好啊。”
周解道:“前些日子老爷才同我说,荷包吃紧,如今村长愿意慷慨解囊,老爷想必是很高兴的。”
村长闻言被打得肿胀的脸上露出喜色道:“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他们这几次给的钱小老儿还没来得及送到城里,便先给孝敬官爷了。”
村长说着转身进了屋。
周解没跟上去,在躺椅上躺好了看着微风吹过枣树。
日光透过树叶浮隙落在周解的身上,如同碎金。
梵净天所谋甚大。
长安……
他们想做什么?
对圣上皇后不利?
区区邪教,岂有这么大的胆子?
村长不一会儿便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破陶罐,从米中掏出来三十两银子。
这三十两银子,足够寻常百姓一家生活四到五年。
在村长这里,便只是三个别人家的女儿。
银锭在日光照耀下,如同月光投入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官爷,这是孝敬您的。”
周解抬手将银子拿走,当着村长的面儿放入了怀中。
村长原本悬着的心瞬间放下。
贪财好啊,贪财好啊。
李瘸子家做好饭菜又赶紧送来,周解吃了肉,喝了一点酒。
下午时,周解回了一趟道观。
道观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他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当天晚上,周解便带上村长和几个村民离开了百花村。
与此同时,睡在牛车上的叶沅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