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解决了如何让宋许晕倒的问题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更加复杂难以捉摸的另一个问题——高鹤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从影子看起来明明是高鹤捅了宋许,但是真正死去的却变成了高鹤,而且伤口居然出现在了腹部。
虽然还有着种种疑惑,但是时间到底不等人,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约定的第三天。等到第三天的晨钟响起的时候,李平阳从床上坐起来,连证据找不齐把卫虎怎么才能杀掉埋起来的计划都在一瞬间想好了。
没辙,海口是自己夸下的,还要靠自己去填补。
前两日耗费了好些功夫,兜兜转转一圈还是没有闹明白高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虽然谜题只剩下一个,但是还偏巧是最难解的——李平阳有点绝望地给自己洗了一把脸,两眼一睁就是继续查案。
就在她还在思考如何把握最后一日找到线索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走出门发现是两名跟着卫虎做事的官差堵住了念空:“哎,谁允许你进去的?”
念空下意识要藏匿手里的东西,却被那两名官差眼疾手快抢回手里:“唉,你这是要带什么东西走啊?让我看看。”
那官差低头打开那东西,再抬头看向念空的时候眼神都冷了下来:“哦,原来是善款的账簿……可以啊,是想交给谁?”
见念空不说话,那两人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特地跑到高县丞的院子里就是为了拿这东西送给那个女的吧?你真的以为眼下县丞没了,你就自由自在了?你到底是哪头的你自己分不清?”
一旁另一个人也不由得鄙夷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卫县令还总是心心念念你,你就这么对待他的?那个女的把我们兄弟都杀了,你还巴巴地帮着她?你到底站哪边的?”
“什么站哪边的?”李平阳走上前,把念空往背后一拦,没睡醒地打了个哈切,上下打量着两位官差,两人穿着都比一般的官差厚实一些,瞧模样仿佛带着几分小头领的豪横,“一大早的在人家的府邸训斥人家的养子,这高老爷一走这宅子就改姓卫了?”
两人看着李平阳过来,神态里忽然就多了几分忌惮:“……眼下这个院子县令老爷还要继续查案,无关人员暂时不能进入。这人鬼鬼祟祟,我们哪里知道他是要做什么的,说不定是来毁坏重要的物证。”
念空被两人瞪得一个哆嗦,细长的身躯就这么怯懦地躲在李平阳身后,只敢小声地反驳:“我没有要毁坏证物的意思,我只是来取一些东西。”
念空不反驳还好,一旦反驳之后那两位官差又是一阵辱骂:“闭嘴吧,你这六根不净的假妇人!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