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冉秋叶不过二十四五岁,可以说大概三年的掏粪工生活,直接让冉秋叶精神和身体出现了崩溃,你要知道记不清从哪年开始,院里的厕所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胡同里盖起了几个公共厕所。每个厕所辐射两旁若干个院子,院子里的居民大小二便都要集中在公厕来排泄。距离公厕近的还方便点,那远处的就不方便了。
上公厕每天早上是一景。几乎在同一时间,男女老少不约而同地从各院里出来,手里端着形状不同、色彩不同的便盆,来到公厕汇合。坑少人多,于是男女两条龙排了出来。最让人触头的是冬天上厕所。寒冬腊月,不管多冷,都要出院上公厕。昏黄的路灯下,走在窄窄的胡同里,北风一吹,房上的残雪飘进衣领灌进脖子,喝,冷得你一激灵。厕所四处漏风,蹲在里边,屁股象被小刀剌似的。老年人,蹲着不方便,自己还要拎着恭櫈来。赶上下雪路滑,您哭都不行。
如果你要拉肚子,从家到厕所距离四五十米远,刚排完回到家没过一会又有感觉了,赶紧往外跑。
跑了三次后,干脆不跑了,上完厕所就在厕所外边溜达,一有感觉转身就进去,院里一邻居问我干嘛在这溜达,只能吱吱唔唔,自己都没明白说什么。这是白天,要是夜里可惨喽!
那时的厕所没有排污通道,大小便都存在厕坑里,但每隔一天专有清洁队的掏粪工人来掏粪。
所用工具是一个象茶杯似的大木桶,胳膊从桶的大木把穿过,挎在肩背在背上,就像卫士背武器的姿势。
然后手中握着一把长勺。他们隔天准时来,把两天积存的粪便一勺一勺地掏进大木桶,然后从院里背到胡同,再把粪便到进拉粪车里。就这样一院一院地把整条胡同的粪便都要拉走。
每天早上,冉秋叶都是一根大舀勺、两个铁桶,还有一辆存粪用的脚踏三轮车……早在建立之初,这些老物件儿就是掏粪工人的“标配”。
时隔了大半个世纪之后,这种老四九城胡同特有的一景——人工掏粪方式!
一大早,冉秋叶收拾着工具,一旁的另外一个人擦着“爱车”,顺便按按轮胎、打打气。锈迹斑斑的车身上承载着岁月的印记,足见这辆“爱车”已经有年头了。
一人骑着自行车,另一人蹬着三轮儿,说话间,两人到了位于白纸坊东街上的光源里三巷胡同口。
狭长的巷子一人多宽,曲曲折折的深不见头。刚推了不到100米,冉秋叶就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把三轮车停下了。“
她们两人负责的这片就是这样,三轮车进不去,管子又不够长,只能挑着工具,一点点手工清。”
撬开一处户厕前的粪井,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袭来,而两人却不为所动。“干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戴着口罩不得劲,再说咱也没那么多讲究。”
然后两人一人端着舀勺一勺勺往铁桶里送,另一人维持着粪井周围的秩序。不一会儿,两桶粪便满了,冉秋叶挑着来到三轮车旁,快速倒进了存放的容器里。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趟,没多久,容器里很快“收集”了十几桶粪便。
舀出来,再拉到一处可机械化清掏的粪井,倒进去等着同事统一清掏……一上午,冉秋叶都在重复做着同一件事。责任区里的粪井清掏完了,两人蹬车的频率也明显慢了不少。
此时的何雨柱看着害怕的冉秋叶,关系之情也是溢于言表,随后就听何雨柱对着冉秋叶道:“我送你回去,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说了,就算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想来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嗯...我听你的。”冉秋叶微微点头。
就这样,何雨柱就送冉秋叶回了家,而冉秋叶现在住的家,则是让何雨柱感觉到了此时冉秋叶家已经受到波及了,这个小小的筒子楼房间,真的是一言难尽,而看到冉秋叶家中的一切,何雨柱只感觉心酸。
冉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今天骑车摔倒了,而何雨柱帮助了自己的女儿,送自己的女儿回来,那是对何雨柱十分的感激,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冉妈妈一定要留何雨柱在家中吃饭。
何雨柱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冉妈妈盛情难却,只能留了下来,而让何雨柱有些心疼的是,中午最好的一道菜是炒鸡蛋,冉妈妈让何雨柱不要嫌弃,鸡蛋是昨天冉秋叶买回来的,他们家现在最好的就是这个炒鸡蛋了。
说真的,何雨柱知道冉家现在很惨,但是何雨柱是没有想到,冉家居然会这么惨,这简直就太无耻了,人家好歹是为了奉献才回来的,你这做的也太绝了。
何雨柱心中有些怒意,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何雨柱一个起身道:“阿姨...你稍微的等一等,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何雨柱就直接出了冉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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