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车坡起码有一里多路,全是上坡,虽然不是很陡,懒长懒长的,推炭人称之为“懒坡坡”。
要推上这懒坡坡,除又要出一身大汗外,还要歇一两次肩,纵然是体力很好的人,也必须要歇一次才能上去。
当推炭工人们歇了两次肩推过桐车坡后,人已累得实在不行了,放下车子,在山上水沟边洗帕脸,其实哪里洗得干净,煤灰和汗水早已在脸上画上一道一道乌七八糟的图画,用手捧上山涧水一洗,不知是个什么样子,想来比戏台上的大花脸好不了许多。
洗好脸后,还要歇一阵子才走,一阵山风吹来,被汗水打湿的内衣渐渐冰冷起来,推起走吧,到了煤炭公司那里就可以吃饭了。
等到了煤炭公司,将自己装的炭卖掉,看着手中赚到的八角七分钱,那心中是格外的欢喜,这个时候,肚子已经饿了。
当经过装炭、排队,推十多里的车,人已累得不行了,找到一个老相识的小店,将自己随身带的米调成饭(米调饭是四分钱一斤),对于那香喷喷的回锅肉推炭工人基本上是无钱问津的,就是五分钱一份小菜也舍不得买,舀一碗便汤(炒菜的洗锅水)泡饭,吃完饭之后再休息一回,就是回家的路程。
当然了,有的缺钱的,还会去拉第二趟,但是这第二趟是真的要命呀。
川底子村的壮劳力们,一共弄回去七八吨的浮泥炭,价格也是极便宜的,虽然说何雨柱给了钱,也给了煤炭票,但是秦川还是选择买普通一些的炭,不买多好的炭,这些浮泥炭虽然差一些,但是比树枝可是好多了。
而且浮泥炭,如果有煤炭票买的话,一斤煤炭票可以买五斤的浮泥炭,所以可以买更多的煤炭。
一车车炭被运回川底子村,一家可以分到大约五百斤的浮泥炭,这浮泥炭一天的消耗大约是十到二十斤,五百斤可以安然的度过这个严冬了。
看到浮泥炭回来,村民们非常高兴,七手八脚地帮忙下车,将炭抬进去倒向灶角。
那些运炭回来的小子们,都忘记了洗脸,急忙铲一铲炭弄到风灶中试火,看好不好烧。
当时大部分农家烧的都是风灶,就是在灶台的中心安一个铁打的炉桥,炉桥下面用火砖隔开,留下空隙。
炉桥的右手边留一个风洞,安上风箱,也称风匣。风箱是一个用泡桐木板做成两尺多长、一尺多高、将近一尺宽的箱子,箱子中间放一片板子,四周扎上鸡毛,抖上两根木棍,加上把手,烧炭时右手握住把手来回拉动,产生风力,风力通过风箱底下的风包吹向炉桥,起到鼓风机的作用。
右手拉动风箱,看到灶台内那熊熊的火苗,听到锅中烧得吱吱的热水声,心中感到无比惬意。
自己的劳累,全家人的笑脸,都融在那热气腾腾家人殷勤端来的洗脚水中。
而随后,秦川又开始派人挨家挨户的喊,村子里面现在买了两头肥猪,现在每家每户都来领二斤猪肉和一斤面粉,过年的时候包顿饺子吃。
川底子村的村民别提有多高兴了,一开始大家领到肉还以为这是村子里面给的福利,可是等知道,这些煤炭和猪肉居然都是何雨柱给大家的福利之后。
很多老人都感动的掉下了眼泪,随后老人们更是拉着自己的孙子们来到了秦家,让自己的孙子们给何雨柱磕头,这将何雨柱给弄的不知所措了起来,想要让孩子们起来,但是老人们却很固执的不允许,非要让这些孩子们给何雨柱磕了头,这才让自己的孙子们起来。
跟着就听一位川底子村的老人对着何雨柱道:“何同志...川底子村一百三十五名老少爷们都感谢你呀...你给娃娃们带了药,让娃娃们不再肚子疼,我们知道这药很难弄,可是你却帮我们村子弄到了,我们村子什么都没有,这是你看到老秦家给我们弄的,我们感谢。
后来游家村闹事,不让我们打水井,两千块你说拿就拿出来了,这一次你是看在你妻子的面子上帮我们的,但是这一次,天寒地冻,我们这些老骨头没有柴火一定撑不下去,你却一下拿出这么多的煤炭票和钱,给我们买煤炭,给我们买猪肉包饺子过年。
何同志,整个川底子村的人都受了你的恩德,以后你何同志就是咱们村最尊贵的人,这老秦家就是咱们村最尊贵的人家,谁要是不从,我们这些老骨头就替你去问上一问。”
“对...问上一问。”其他的老头们也是激动的喊了起来,何雨柱心中一阵感叹,真的是质朴到底呀...只是你不会想到,今天何雨柱做的一切,以后会给何家带来巨大的宝藏,就在这个川底子村所拥有的一片林子里,下面可有一个好东西。
这些好东西被秦川和这些老头们一致决定全部都留给了何家人,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大家后面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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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雨柱又帮川底子村度过了一次难关,而现在的四九城之中,许家也在准备度过自己的难关,只见天蒙蒙亮的时候,许伍德和许大茂就带着铁锤来到了前院向婆婆家,此时向婆婆家的门是被锁着的。
许伍德一个示意,许大茂立即上前,拿起铁锤就将向婆婆家的门锁给砸了,跟着后面的许母就准备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进向婆婆家。
就跟狗撒尿一样,许家想要用自家的东西将向婆婆的家给占了,但是等门锁被砸开之后,让许家人没有想到的是,里面已经被摆放了很多的东西。
许大茂连忙惊讶的道:“这些东西是谁家的呀?
我记得向家走的时候,连一块垫床的砖头都给拿走了,不应该有东西留在这里呀?”
这个时候,许伍德一个皱眉:“吗的...被人捷足先登了,这是有人提前将自家的东西给摆在这里,想要将这个房子给占住。”
“草...哪个杂种,这么无耻,居然比我们家还提前。”许大茂无语的骂道。
等许大茂骂完,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阎埠贵的声音:“这是贾家占的...是一大爷允许的,你们砸了贾家的门锁,呵呵...这下你们完蛋了。”
“老阎...!”许伍德直接拉开门,跟着阎埠贵带着一丝笑意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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