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中暖暖的,不过...最后的时候何雨柱还是没有接欠条,他笑着对秦川道:“村长...我们都是自家人,就不用这样外道了。
两千块其实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数额,但是我知道它对你们却很重要,还有就是,我已经在水井边上答应大家无偿的给你们两千块,现在你又给我两千块,这不就是我骗人了吗?
你也不想别人说我骗人吧...所以,这个钱你拿回去,我说了无偿就是无偿。”
哎呦,秦川是真的太开心了,两千块那绝对是巨款呀...你要知道现在的川底子村,他们的底子是很薄的,有多薄?
其实除了何雨柱和秦晓雅办席能吃到肉,川底子村的村民有很多已经一年没有吃过肉了。
当时农村最基层的组织叫做S产队,给S产队干农活的叫S员。
S员干活,S产队给记工分,靠工分领取粮食和钱款,这就是当年盛行的按劳分配政策。
那年代流传的一句顺口溜是:“工分工分儿,S员的命根儿。”
记工分有两种方式,一是包工方式,多劳多得,每天挣个10分左右。二是固定分,一般是男劳力每天10分,女劳力9分。
记工分是每人给个记分本子,由记工员逐日填写,月末合计,年终总计。
有时候把记工分改成发放工分票,工分票的面值类似于人民币,其最小为半分,最大为50分。工分票由生产队定时回收统计。
在S产队捡鸡粪也能挣工分,大概两斤记一工分。
以前秦晓雅每天提个小盆子或者畚箕一类的家什,用筷子或者小铲子走家串户捡拾鸡粪,也能够挣个十分八分的,相当于一个棒劳力的工分。
到了年底,S产队按工分核算后给每个家庭分红。
每工分的分值大约是人民币2分钱左右,也就是每个劳动力每天挣两角钱,一年下来挣70多元。
也有效益较好的S产队,每个工分的价值高达三五分人民币的。
用工分核算成的人民币还要扣除生产队分给的粮食钱和柴草钱。
分红是要召开S产队S员大会公开宣读每户分红的情况。
有的人家一年劳作下来不仅分文皆无,而且是负数——倒欠S产队的粮食款(超支),这样的家庭要占川底子村总户数的四分之一左右;还有的是要补交上年欠下的粮食钱。
今年川底子村的分红大会上,会计宣布当年有30多户共计分红约410多元,其中最多的一家为22.6元。另有14户欠S产队粮食款120多元,其中最多的一家欠14.7元。
所以这川底子村生活很苦,粮食不够吃问题一直困扰着川底子村人。
那些年由于天灾人祸,川底子村的庄稼产量很低,作为主粮的小麦一亩地只能收两百多斤,还要给上面交公粮。
村民们每人每年从S产队里分到的粮食也就每人三、四百斤,而且杂粮比较多,主要是小麦、苞谷、红薯以及少量的绿豆、黄豆等。
可以说红薯是川底子村人的主要食物之一,大约占粮食总量的四分之一。
村子里把红薯作为口粮分给村民,折合成成品粮是5斤算1斤,每斤2分钱,5斤是1角钱,与小麦、苞谷的价格差不多。
其实大家都知道,粗粮就是粗粮,这粗粮红薯吃进肚子其实是不好消化的,长期食用会得胃病:一是好打饱嗝;二是吐酸水;三是胃疼,第四,最常见的是砺心,就是心口不舒服。
但是川底子村的村民常常一天三顿都是红薯,即一早一晚是红薯稀饭(村民称为“糊嘟”),中午稍微好一点儿,是面条里面夹杂些红薯。
在一早一晚的红薯稀饭中,较好的是苞谷碜加红薯,较差的是红薯面加红薯块儿,并且多数情况下是没有下饭菜的。
村子里面有个叫秦军的,吃早饭时喜欢串门,从自己家里端一大碗红薯稀饭到别人家里边吃饭边聊天。
他一边吃进去一边吐出来,吐的是饭里边的渣滓——红薯皮儿和坏红薯,吃到最后,留下小半碗的废物带回家喂鸡喂猪。
当时不光是秦军,还有很多人也是这样做的。
吃红薯舍不得修皮儿,坏红薯舍不得扔掉,吃剩的碗兜子更舍不得丢掉。
那些年,川底子村的人常常吃上面的返销粮,当时叫做“吃供应”,就是把农民夏秋季平价卖给上面的公粮在第二年青黄不接时再返供给农民。
平均每人几十斤到100多斤不等。
粮食不够吃,川底子村的村民只好精打细算过日子,或者勒紧裤带,多吃稀的,多吃蔬菜。那时候很少吃馍馍,只在夏天割麦子时蒸几回馒头,端午节和春节时炸一两次油条,多数家庭只能在过年时才买一点儿肉来庆贺一下。
有一户姓刘的人家,6口人,由于不会过家,每年都接不上新粮,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要借粮吃。
家里最小的儿子在吃饭上玩花样,就是在夏天的午饭后把剩下的面条盛一碗藏起来,午休后下地干活前把那碗饭偷偷吃了。
当民工的都知道这么一个词儿,叫做“吃抢饭”,怕的是下手晚了就只有饿着了。当时有个吃饭的窍门,就是第一碗饭要少盛一点,快速吃完后去盛第二大碗,否则锅里就没饭了!
两千块何雨柱很清楚,川底子村拿不出来,而何雨柱听秦晓雅说过,在川底子村还有一个比较可悲的事情,那就是换亲。
很多现代人都说要自由恋爱,不能包办婚姻,可是大多数不知道,比包办婚姻更难的就是换亲。
这种换亲,即使到了八十年代后期,依旧是存在的。
所谓换亲,就是当两家的小伙子都娶不到媳妇时,就用他们的姐姐或妹妹相互交换给对方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