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查理面对英王爱德华三世和黑太子爱德华两人的围攻,本就多病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无助地靠在一别上面,朝教皇英诺森六世投去求助的目光。
教皇英诺森六世不禁微微皱眉,用怜悯的语气道。
“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我非常同情法兰西王国的遭遇,也为法兰西悲惨的命运感到无比的难过,我每天清晨都会在阿维尼翁教堂里面为法兰西祈祷。
但站在公平的角度上来讲,既然您能从法兰西银行那儿借到足够的赔偿金,那么就理应一次性支付,而不是拖欠三年,因为法兰西银行的钱,也是法兰西王国的!”
摄政王查理很想解释一下,法兰西银行虽然挂着法兰西的名头,可它非但根本不听自己的命令,而且还要向自己收取高昂的利息,简直就如同吸血鬼一般。
更让人可气的是,法兰西银行的大部分金币,其实是属于那些造反的平民商人,理应作为赔偿款交给自己。
但在诺曼底亲王的带领下,却以此作为赚钱的工具,成立了所谓的法兰西银行,甚至还吸引了众多贵族们的金币,联合起来对抗自己征收金币的命令。
但他也清楚,教皇、英王和英太子肯定知道这些内幕,面对他们无礼的质问,以及法兰西在战场上的糟糕表现,他只好强压住内心的委屈,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议与不满。
坐在摄政王查理身旁的埃德蒙见状,差点笑出了声,摄政王长期以来压迫他的无奈与屈辱,在短短的十来分钟内,就被释放的一干二净。
本来,按照宿主埃德蒙的意识形态,他肯定会无条件的效忠法兰西,只不过随着阿兰的阵亡以及爵位被将到了骑士,夏尔还因此发疯等诸多因素,让他对法王既失望又怨恨。
再加上冯铭也有着不小的反骨,本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原则,使得现在的埃德蒙已经把王室当成了潜在的敌人,如果条件允许,他恨不能现在就宣布自己的领地独立,自己加冕为王,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王国,不再捧瓦卢瓦家族的臭脚。
所以,埃德蒙见教皇、英王和英太子联合起来向摄政王查理施压,已经开始盘算起法兰西王室无力偿还借贷款和利息,自己接受王室抵押的资产,然后再高价卖出的好事情。
反正现在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获得足够的利益,就会放手去做,哪怕得罪了高高在上的王室也不怕,因为利益使得七成以上的法兰西贵族,都站在了他这边。
再加上同样长着一身反骨的勃艮第公爵,又或多或少地削弱着法兰西的凝聚力,就更让埃德蒙变得有恃无恐,心安理得地赚着王室的便宜。
一时间,本来还激烈交锋的教堂内,一下子变得死静,甚至就连寒风钻进教堂玻璃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却并没有因此而保持冷静,他们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着,思考该如何让己方收益。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中午,教皇见谈判陷入了僵局,只好无可奈何地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一言不发,那么我们也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等吃过午饭休息一会之后,再进行谈判吧,上帝可不希望他的子民们为了一点小事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