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思及此，温蝉耳边隐隐传来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安静了下来。

大概两秒后，世界摇晃坍塌，满天下起玻璃雨。

是梦境破碎的声音，砸的人生疼。

ˉ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温蝉再睁眼，发现自己依旧还在井庙中。

只不过这一次的井庙没有那么干净，反而像是许久没住人，早就荒废了。

院子里不仅没有杨绵绵，连红姑等人都不见了。

院中水井依旧干枯，她弯腰往下面看了一眼，还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腐尸味道。

这里，应该是真正的副本了吧？

温蝉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上面显示着一行字：

【故障故障，正在抢修，请稍等——】

温蝉眯眼，这不是正常副本？

手表屏幕上的字不停跳跃闪烁，看起来格外诡异。

温蝉盯了一会儿，竟发现闪烁的字，慢慢拼凑成另外一句话。

【任务者温蝉，已测试完毕。】

温蝉：“……”

任务者……

好久没听见这三个字了，现在他们彼此都叫对方玩家。

测试？

测试什么？

这次莫名其妙的单人副本是给她的测试？

那行字并没有坚持太久就消失了，仿佛是温蝉的错觉。

手表上依旧显示着故障，正在抢修，没有任何下一步提示。

温蝉没办法，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她刚才打了杨绵绵，从杨绵绵梦境里脱离出来，其他梦境里的人，随着梦醒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温蝉先是下井，把底下的尸体全部挖了出来。

可惜没有一具完整的尸骨，井不算不大，整个人丢下去不好掩埋，所以基本都被碎过。

温蝉能拼出来三具女人的尸体。

按照之前在梦境里所说，林昭的尸体不在井里。

她离开井庙出去逛了一圈，村子也早已荒废，不见一人，不知是都死了还是全都搬出去了。

林昭的尸骨温蝉是在地窖里找到的。

她的骨头外面还绑着一圈绳子。

说她是被打死的，看样子更像是被关在这里熬死的。

温蝉把林昭的尸骨带回去，跟井庙里的几具凑在一起。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这几具尸骨，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开心了？本来她们都可以活着。”

就在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从某个房间传来。

一个瘦骨嶙峋，披头散发的女人颤颤巍巍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温蝉一眼便认出她是杨绵绵。

尽管再怎么变，她说话的语气还是那副死样子。

之前被她打碎的是杨绵绵的梦境，就证明“现实”里还有一个杨绵绵，否则没法入梦。

杨绵绵冷眼望着温蝉，“她们本可以在我的梦境中安稳度过一生，是你，是你打破了她们活下去的机会！”

温蝉出声打断她试图pua的话语，“我不仅要打破她们活下去的机会，我还会打破你的头。”

杨绵绵：“……”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