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水平相差太大,根本没有交互的可能。
调查组已经从专家这里初步有了判断,接下来就直奔江州大学寻找相关人士进行了解。
田墨首先见了陈启仪,他联合行业教授们去举报,才引发了这么大的风波,所以自然要从陈启仪开始问起来。
“……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我联合大家去举报,去反映问题,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公义。一个好好的孩子,做出那么大成绩,却要被逼成这样!你看看这是什么!”陈启仪愤怒的掏出陆山的退学申请书。
“什么?陆山竟然主动要退学?不能让他退学!要让他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好好的培养起来!这是个人才。”
田墨立马表态,重点说了“视野范围内”,这几个字其实就是委婉的说,不能把陆山逼出国了!
他的表态肯定是经过了上头的允许,这种人代表的不是个人,是某一个群体。
陈启仪的嘴巴犹如机关枪,这段时间可把他给气坏了,也憋屈坏了:
“谁不知道陆山不能退学?他还没跑呢!现在就有其他外国的大学开始给陆山发邮件了!有些人联系不上陆山,邮件直接发到我这里来!”
“有的大学甚至通过其他渠道主动联系陆山,我们再不快点动作,给陆山正名,他即便不离开夏国,以后也很难再尽心做研究,这是国家的损失啊!”
“我知道了。你这里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关于成果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个糊涂账,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说洋鬼子这不好那不好,但起码给钱的时候是清楚明白的!
“做研究的人有多大贡献就给多少钱,事先说得明明白白。”
“可是我们现在有些人,就是要把个人的贡献融入集体,然后分配利益的时候按照等级来分。搞行政管理的比实际研究的人收入还高得多!”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太多了,我们真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人才的流失太严重。前段时间有个机构研究员因为工资低出走,那可是国宝级别的,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比我更清楚!”
田墨下意识的点点头,他也知道这回事。
“如果成果归属不明,就会埋没人才。”
“那些庸才仗着地位,拥有研究资源,最后把人才搞出来的成果冠在自己身上,谁不心寒?有本事的跑了多少个?当年我们那么穷,人才为什么回来?因为大家再苦也没苦了人才,领导吃的用的比人才更差。现在呢?”陈启仪说话没说完,但是意思都明白。
管理是有问题的,资源分配也有问题。
学阀的现象普遍存在,普通人想要做出成绩获得历练,必须投靠学阀,用成果作为投名状。
可一旦历练结束,那就是离开了。
花了这么多年的资源,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名利名利,名在利前。我最担心的是,以后有些人有了钱,就会把手伸到科研,然后用成果来包装。导致的结果是学术氛围浮夸,水文严重,到了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不能光要研究人员拿出气节,更要管理方拿出诚意!”陈启仪给田墨说了很多心里话,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田墨没敢隐瞒,将今天的调查全部上报,然后等待通知再前往材化学院以及曾校长处进行调查。
国家科研相关部门与教育部门紧急开会,会议的重点就一个,要留住陆山,这样的人跑出去了,国家的损失太大了!
“根据现有的证据,我建议先拿出处罚结果安抚人心。接着对接陆山,把成果归属给明确好,相关的政策也同时跟进,让陆山的才能有发挥的地方!”
“同意!”
“但是程序不能少,即便有了前期的处理结果,江州大学那边的调查也要继续进行,调查组入驻吧,这件事不查个底朝天,估计很多人都不服!”
大会判定,陆山的研究独立自主且有成果,归属权没有争议。
曾校长和沈言春的职务先行撤销,具体的处罚要看进一步的调查,如果涉及到刑事犯罪就一定送司法机关。
田墨在江州待命,监控曾校长和沈言春以及谭明,不要打草惊蛇,等待联合调查组更多的人过去,进行分开审查。
这个时候,曾校长和沈言春在秘密开会,外面的动静他们是知道的。
学校突然间来了几个人,直接去找陈启仪而不是自己,这不用想就知道是来了调查组。只是他们还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的调查组,有多高的权限,所以才要凑一起商量。
“不管谁来了,都不能承认自己知道学术造假!”沈言春心里暗下决心。
而曾校长的心里想的是,无论怎么问,就说自己前期不知情,后期是为了学校的发展考虑,这样的话就会性质轻些。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凑一起谈了很久,都决定卖掉其他人。
先下手为强,找《南南周末》宣传报道对自己有利的新闻这件事,沈言春打算推给谭明,谭明就这样被选为了承担责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