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笠女,自然就是日月神教圣姑、前魔教教主女儿、白决手中小说三大女主角之一的任盈盈。
外人不知她身份,此时闻言俱是身上不自在,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个面子,登时数人出面拦阻,王元霸此时恢复了理智,本也想要了结此事,不曾想那老妇人仗着年岁高,嘲讽个不停,只气得三尸神暴跳,直接跃下酒楼,披掌向绿竹翁打去:“绿竹翁,长辈犯错,我打你两巴掌,可算不得失礼!”
那绿竹翁左摇右晃,惊慌失措,他虽是日月神教的高手,此时不想展露武功,在王元霸手下,还真不能走多少回合,知道自家圣姑心意,绿竹翁向着二楼白决这边求救连连,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状极悲惨。
白决本来想继续吃瓜看戏,看这戏如何收场,但低头看看手里的书,想想自己为什么来洛阳,不由长叹了口气,跃下酒楼,伸手抓住王元霸的手腕,浅笑道:“住手罢!”
自他跃下,王元霸便已察觉,但任王元霸如何躲闪、遮掩,白决那双手却如何都摆脱不开,眼中心里,似乎都被那随意抓来的手掌填满,惊恐之下被白决两只手在腕门上一按,整个右臂都酸麻一片,提不起力气来。
此时听到白决的罢手之言,正在应时,看到白决戴了个文士帽遮头发的形貌,登时怔住,随即眼睛睁大,惊恐得几乎提不上来呼吸,待看到白决沉静淡森森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更是整个人都颤颤巍巍,几欲跌倒。
王家骏、五家驹早就跃了下来,此时见自家老爷子被白决抓住手腕,顿时扑了上来,掌使刀招,要逼白决放手。
“两个小畜生,要干什么!还不退下!”
见两个孙子上前挥掌,王元霸只觉得肝都吓得颤了,连忙喝止了他们,看着白决,强挤出一丝讨好笑意:“白……不对,二少爷,老夫……不对,我方才,实是为了维持您老人家的清誉,不得已才出手……”
白决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问道:“你识得我?”
王元霸低声道:“年节时,我曾去华山拜寿,虽未上山,却也从女儿那得知了二少爷的相貌,二少爷神仙一般的人物,极好分辨。”
身后,王家骏、王家驹本来被骂还有些不开心,听到自家老祖宗说这样的话,反应过来白决身份后,一时吓得后背冷汗,两腿颤颤,整个人站在那,都觉得不自在,但心里又忍不住去瞧白决,见白决与自己差不多大年纪的样子,又有些怀疑白决身份。
白决听了,忍不住摇头失笑,顺手取了王元霸手里的两枚铁胆,笑道:“这两枚铁胆,瞧着好玩,我拿去了,你莫再来烦我,我瞧你有些不顺眼。”
王元霸听了,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阵失落,偏又不敢辩驳,对着白决躬身一礼:“二少爷但有所需,尽可吩咐,王某恭待。”
说罢,见白决看也不看他,只是瞧着旁边的绿竹翁,只能又作了个揖,带着两个孙子与手下,低头离开。
王元霸说话低声,旁人听不到,不过白决也不在意这些,看着绿竹翁笑道:“近日我在散心,正想学点乐律,瞧瞧能不能平静心绪,不曾想倒是遇到你了,记得听人说你会琴箫是吧?嗯,那最好。”
旁边戴着纱笠的任盈盈,白决没有多大在意,这种故意引自己注意力的魔教妖女,等着玩就好了,投入太多注意力,反而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