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想,上一辈的争端,与你有什么关系?”白决自顾自吃着花生米,冷笑道,“你们这些小孩子总是这样,父母便是遇到天大的难题,自己也总觉得与我无关,若父母顶不住压力,家里稍发些脾气,一个个就悲愤委屈得不行,寻死觅活,觉得全天下都欠自己。”
“可你令狐冲也有20了吧?在二代弟子中武功高强就自得自满了?一代高手你不好做事,给岳师兄当当传话筒,说说他不方便说的话行不行?瞧见田伯光那种臭狗屎离得远点行不行?多练练内功剑法、指点指点师弟们武功行不行?整日里少喝你那点逼酒,让岳师兄瞧见了别那么烦行不行?!”
说到最后,白决想到眼前这混帐小子的行事,也是忍不住有些生气,语气便重了些。
令狐冲被训得手里的花生米都不香了,心里不爽,却又不好反驳其他,只好道:“可是那田伯光确实为一代江湖高手,杀就杀了,何必受那些折辱?我不过是给他喂水喂饭,言语宽慰几句,师父就斥责我,让我闭门思过,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我说那几句话是能害了谁?!说几句也要思过吗!?”
说到最后,令狐冲越说越气,声音越说越大,也是忍不住最近委屈,眼眶发红。
“我要是华山掌门,有个视若未来华山掌门的儿子,我儿子若是敢去跟强歼犯称兄道弟、一块喝酒谈笑,那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就先把他宰了,免得辱了家门清名!”
白决瞧了他一眼,“身为华山高徒,去哪都被人恭维,见了魔教弟子对方都要凛然以待,不敢肆意行事,呵呵,没见过魔道行事,见了余沧海为恶,就以为‘正派魔教都是人,也差不了多少’,你是小孩子吗?田伯光那样的畜生也敢结交?真不知道华山派这个名字,因为你染了多少污浊?”
“一个个的,整天喝点逼酒,就自以为潇洒,潇洒得家里父母妻儿都鸡飞狗跳了!潇洒潇洒,潇你妈洒!还嫌米酒没有酒味?非得喝了醉成狗屎一般才叫酒?滚一边去,你也配吃我白决的酒肉!”
白决越说越是火大,骂到最后,再也懒得压抑心中鄙夷,起身一脚将令狐冲踢了个跟头,连着他喝过的酒碗,都扔出了一旁悬崖。
令狐冲心里不服,甚至有气,但他对师门辈份却极为看重,白决现在是他师叔,他纵然看白决不爽,却也一直奉之以礼,不敢反驳,此时被踢了出去,心里怒火奔涌,却也不说什么话,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直接就进了山洞。
看着他这个被宠坏小孩的熊样子,白决更是火大,他这段时间修炼华山武功,尤其是《紫霞神功》,对华山派难免升出亲近之意,瞧见令狐冲这样的叛逆后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过,好在令狐冲不是自己的徒弟,白决一开始还想多少维持点关系,毕竟是要一块学《独孤九剑》的,但现在说到了气头上,也懒得管再管令狐冲,心里火气直接涌了上来,自觉学《独孤九剑》的事,十拿九稳。
就令狐冲这混帐东西,怎么与我白决比?但凡那风清扬不是个瞎的,都飞龙骑脸了,难道还不知道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