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眼睛猛地睁大,扑漱漱掉出泪来,待听到余沧海说出父母关押地点后,更是身形颤抖,猛地跪倒在地,向着白决呯呯磕起头来。
地面坚硬还有石子碎木,不过两下,林平之已是额头泛血,血水泪水交杂在一起,这血水泪水便是林平之这几个月来的经历,他身负血海深仇,这几个月每天都恨不得拔剑怒吼着去跟仇人拼命,但理智又死死压着他,每天得强忍着隐藏情绪,甚至不能大声喊上几句!
在江湖上听说父母被余沧海抓了,每日严刑逼问《辟邪剑法》,林平之心痛如绞,日夜都睡不着,不敢去想父母的情况,只能拼命想着如何报仇,才能让自己不疯。
时间久了,甚至感觉整个人都不像是自己,路上看到不平之事,也不再如往日那般愤愤不平,而是冷眼相看。
我林家都被灭门了,也没见谁拔刀相助,你这点事,算得什么,我林平之又凭什么要去帮你?
而现在,听到白决问出的父母关押地点,林平之终于敢去想想父母,一时间泪如泉涌,向白决磕了几个头后,抓起地上的青城掌门令牌,在令狐冲等几个华山弟子的跟随下,心急如焚地去解救父母去了。
白决也不着急,唤华山弟子给自己搬了个长椅,要了盘酱牛肉、炸花生米、五斤米酒,便在这长街之上,边踩着余沧海、边吃着牛肉喝着酒,边等着林平之回来。
余沧海开始时只觉得羞愤欲死,但一时死不了,便失了死的勇气,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想着一会脱身之后,如何挽回颜面。
不多时,林平之已是哭成个泪人一般,背着母亲,旁边五弟子高根明背着林震南回来,周围令狐冲拔剑严阵以待,几个华山弟子一同护着,衡山城中毕竟还有秩序,也没人敢来劫人。
林震南夫妇看上去受尽折磨,但好在也只是皮肉之苦,没有太过份的事情发生。
“你该庆幸,你自持是个正派掌门,没过于羞辱林震南夫妇,否则今日我便是不杀你,林平之怕是也饶不过你。”白决瞧着地上的余沧海,冷声道,“令狐冲有时候感觉没错,你青城派虽属正道势力,行事和魔教之人,也没什么差别了。今天不杀你,但也给你留点纪念,以后在江湖上看到我白决,把头低下做人!”
说罢,白决一脚将余沧海踢趴在地,踩在他的腰上,手中精钢长剑“唰唰”数剑,在他背上写了“手下败将”四个字,这才将他踢至青城弟子之中:“滚罢!”
一众青城弟子连忙接过,脱下衣服给余沧海穿上,眼看余沧海不知是真晕倒,还是装晕的,一个个也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掐他人中,赶紧带着余沧海离开了此地,临走前看向白决的眼神,满是恐惧与仇恨。
这就对了,白决对此战结果很满意,事情传出后,自己凶名昭昭,想来以后会少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