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制敌,白决这才从城墙之上跃下,大踏步间挥剑震开田伯光长刀,随即一剑点在田伯光左右两肩!
只见田伯光左右肩衣齐齐破开一个小洞,皮肤上现出两个轻微血点,两臂无力地软倒在地,却是双臂经脉已被白决“一剑无血”的用劲法子点中。
高人面前不便杀敌,但为了避免意外,自然是要先把田伯光制住了的。
“白少侠好俊的点穴功夫!”
小店中,乌泱泱涌出一群手拿长剑、衣服风格简洁利落的人来,众星环月间,一个年约四十,面容清隽、两缕长须,手持折扇的青袍中年文士来,旁边令狐冲侍奉着,见到白决,低声对那中年文士说了些什么,那中年文士便收剑回鞘,长笑赞道。
见令狐冲如此敬仰他,又见一旁有个中年美妇、与个少女正在说悄悄话,白决也是笑了:“莫非是君子剑岳掌门当面?晚辈白决,先前为擒田伯光,拖令狐兄下水,确是不及事先告知了。”
听到这话,令狐冲满脸羞惭,方才他中了毒,本想去城中青楼解毒,却是被突然出现的岳不群骂了一顿,随即用紫霞真气,为他祛毒,在得知自己所遇到的事,尤其是仔细打听了白决的消息后,岳不群便带着一众弟子,来到了城门,选了这处酒家,进去一边带华山弟子们吃饭,一边说是要守株待兔。
不曾想,真就待到了一只肥兔子!
岳不群拈须笑道:“田伯光这样的江湖败类,刀法倒还罢了,一身轻功实是了得,要抓他可不容易,只要能抓住他,小徒这点小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方才听小徒说起白少侠一些事情,不如你我一同入内用些饭菜,岳某有些事要问白少侠。”
“自无不可。不过我捉的这头狡狐,我先绑一下。”
白决笑着应了一声,随即便在田伯光身上搜了一番,摸出本《狂风刀法》秘籍,几包用处可疑的药粉、衣角处几枚细小的刀片,以及一把碎银子,几百两银票。
随即便扯下酒楼的酒幡,两相对折,给田伯光绑了个“累死牛”的结,他越挣扎越是缠得紧,这才走进酒家,将田伯光失到中间酒桌旁,与君子剑岳不群碰了一杯。
见他行事小心,岳不君越发欣赏,郑重问道:“方才听小徒说,白少侠先前透露自己是‘风清扬风师叔’的弟子?”
“扯虎皮吓田伯光罢了。”白决笑道,“我自小在华山住,听惯了华山上各位高人的故事,少年时曾意外在华山里得到位老先生的指点,传了我剑法拳法,后来在江湖上另有际遇。我在江湖上听说了风前辈的事迹,心生仰慕,这才假言是风前辈的弟子,实际是为了惊吓田伯光的心神。”
“原来如此……”
岳不群沉吟片刻,忽地向着白决一掌打来,掌风又快又疾,劲风激得人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