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院中传出一阵狂笑,白决一脚踢开房门,手中拿着鳄鱼肉干,大步来到精武门正院,见霍恳正在霍元甲身后服侍,眉角一挑,眼中露出几丝笑意,近前后,将手中纸包丢向霍元甲。
信步走过迷茫的霍元甲,白决一手抓住霍恳脖颈,笑问道:“你竟敢向我下毒,怎么,不知道我白决以前的名号么?”
平静的语气,透出一股漫不经心,听在周围人的耳中,却莫名有些心中发寒。
霍恳本就心里有鬼,此时见白决似笑非笑的眼神,两腿一软,相声社家风附体:“叔给你跪下了,白爷,看在我先前照顾你的份上,求求你饶了叔吧!”
一旁的霍元甲脸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将鳄鱼肉干细细一嗅、有心之下,顿时察觉此物有毒,心中又痛又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霍恳:“恳叔,你!你怎么会!”
霍恳经历这片刻,已是稳住了心神,当下趴在地上不住磕头,痛哭道:“我儿子被小萝卜头们抓了,说只要我把这些肉干给霍爷,就放了我儿子。他们答应过我,说这肉干没毒,只是让人吃了全身没力,霍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看在我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吧!”
看过相声的都知道,长辈给晚辈下跪,无理也能堵得人说不出话。
霍元甲忆起往日情份,他向来是个宽人严己的性子,不由看向白决:“这……”
白决看着他笑了笑,一手拧断了霍恳脖子,伤感道:“霍大哥,咱们缘份已尽,你以后多保重。”
至难知者,人心也。
白决方才,已经想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要做个什么样的人,人情礼法,再也束缚不了自己,自己敬佩霍元甲,但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敢向自己下手的人,莫说对方是个汉奸,哪怕对方占据大义,有天大的理由,白决也不会放过对方。
没在意霍元甲的挽留,白决大步走出了精武门,拦住个人力车,一枚大钱扔过去:“去日租界田中会社!”
“好叻!先生坐稳!”
坐在车上,白决没像平常一样闭目养神,而是看着周围的街景,看久了,忍不住就笑了,这世道,自己要是不走,别说做事了,不用几年都能被气死。
心中再无挂碍的白决,来到田中会社时,心情已恢复平静。
“九州人!来这干什么!?”会社门前,两个穿着木屐的H岛武士喝骂道,这两人明显来圣都许久,竟然都会说简单的中文了。
当前世界,清庭已经把九州的脸,丢得干干净净,如今的列强看到华人,可没前世那么客气。
听到对方话语,将手里田中安野的请帖往地上随意一扔,白决笑道:“来收保护费。”
“保护费?”两个H岛武士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这个清人是疯了!这里是租界!华人不准进来,滚出去!”
白决信手抓住笑点最低的那个H岛人脖子,向着身着一拉一压,右脚随意在对方膝弯处一跺,松手顺手之间,又抓住另一人的脖子,低头笑道:“倭奴窃据九州之地,我作为汉家儿女来收点保护费,是很正常,也很合逻辑的一件事。所以……
你搁这笑你妈呢!”
PS:感谢冰雨、时空尽头的男人、乾道君、制霸五道口的100,深蓝紫意的200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