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到马上,起跃。
另一名刚刚看见退马杀人的震怖一幕,便见到易景焕从天而降,落到他的面前,踩在马头上。
马头自然撑不住有人站在上面,但还未等将其摔下,易景焕矮身出腿,甲士倒飞而出!
握住马缰坐在鞍上,易景焕握住落下的大戟。
回马。
大戟带着豪烈的风声横挥,周围几骑上的甲士扫落在地,易景焕一夹马肚。
“驾!”
数名甲士双手离缰,握着大戟来拦。
易景焕马术不佳,一手持缰,单臂擎起近二十斤的大戟,带着马力撞去。
牢笼般的戟杆纷纷落地,烈马嘶鸣,马鬃飞扬,易景焕一人一马撞出敌阵,侧脸嚣狷,再无阻挡。
阵前的韩令牧眼睁睁看着易景焕豪勇过人,生生闯出一条通道离去,眼神阴沉。
周围的金吾卫从他身边冲过,场中仅剩的几名长衫客倒在大戟之下,有人戟上挂着尸体,冲出百步之余才停下。
旁边一名红翎金吾卫勒缰,翻身下马,行至韩令牧身侧一抱拳。
“副监,要不要追?”
“追?送死么?”
韩令牧的声音阴恻恻的,刮骨钢刀一般,金吾卫羞惭的低下头。
低下头,他才看见韩令牧脚下积了一小聚血泊,往上看去,才发现韩令牧中指上滴着鲜血。
再往上看,整条手臂都微微发颤,和另一条手臂血红无二,金吾卫以为那是缠红丝。
但细看,才发现那是一臂鲜血!
整条手臂仿佛千刀万剐,遍布细小的撕裂伤,细小的红蛇奄奄待毙。
金吾卫不敢再看,盯着自己的脚尖。
眼前的韩令牧却突然走开,他走到一名两腿齐断的长衫客前,那人已经痛的没法出声,脸贴在血泊里鱼一样呼吸,嘴边全是泡泡。
“救”
他的手握住了韩令牧的脚踝,留下一个血手印。
韩令牧蹲下身,拽住他的头发,将这半截身体拎起来。
“主使者是谁?”他问道。
长衫客一脸苍白,眼见出气多进气少,韩令牧手上突然红丝蔓出,长长的蠕虫钻进他的七窍之中。
半截身体抖了几下,长衫客手垂下去,韩令牧一把丢开,脸上的气色好了些许。
接连又是几个受重伤说不出话来的长衫客,韩令牧手臂山的伤口渐渐恢复,他找了件披风披在身上。
“把剩下这些人带回去吧,挨个审。”
旁边的红翎金吾卫早已看的心惊胆战,急忙抱拳答应。
韩令牧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轿子,眼睛里翻上些思绪,片刻后一扯披风。
“走。”
刺杀之事震动朝野。
当街行刺的性质比暗杀要恶劣的多,早朝上圣人震怒,责成京兆尹府三日之内必须破案。
长安内一时风声鹤唳,各城门出入严查,连平康坊都上了宵禁,提供刺客行踪者赏白银三百两。
圣旨降到京兆尹府,各项权利向京兆尹敞开,令出京兆府,金吾卫、千牛卫、领军卫、骁卫等长安十二卫委命于下。
至于那日长街上刺客所喝的檄令,自然无人向圣人提起,陈国忠炽宠,一时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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