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少年却一点都没吃惊,皮笑肉不笑。
“丫头?几个丫头就值当的坐马车?”
车夫心里猛的一惊,再不犹豫,甩起鞭子“啪”的抽在马屁上。
“驾!”
黄骠马唏律律直起,马蹄铁砸在石板上,马车向前冲出!
“贼厮鸟!把他给我弄下来!”锦袍少年大喝。
一众无赖摄于马鬃飞扬的黄骠马,唯唯不敢上,锦袍少年一跨步,竟然跃上了车辕,一脚蹬了出去,车夫便滚落在地。
然后猛拽马缰,黄骠马顺从的往旁歪头,马车哐的擦在墙上,整个车身一晃。
众无赖趁机痛打落水狗,逮着落地的车夫猛踹。
车上锦袍少年整整下摆,长了个心眼,拿布绑住了脸,这才挑开车帘。
视线在小丫头身上掠过,落在车里那个惶惶的少妇身上。
“小娘子,何不出来一叙?”
“腌臜下贱货!”
小丫头上下嘴皮子一碰,利落的骂了一句,手上也不停,用力掀起车座底下的冰盆,冰块哗啦飞了出去。
锦袍少年自然不会在意,扯住小丫头的冲天辫直接将她扔了进去,然后彻底闯进车厢。
目光淫邪的在裴柔丰腴身段上一勾,抓起来女人的手腕,下腹一阵火热。
车厢里的裴柔尽显柔弱,一句话也不敢哼,扯出来胸口一片玉色,锦袍少年只觉得那话简直要立起来。
他现在倒真的有点期望胥子关晚点出来,也好让他占点实打实的便宜。
刚要这个想法,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后颈,随即身体一阵腾云驾雾。
这人居然一点都不留手!
飞出去的锦袍少年在心里痛骂。
“砰”的后背撞到地上,他只觉得五脏都要移位,抬起头来一看,胥子关头都没回,朝着车里的女人献殷勤。
裴柔还是惊魂未定,看这新闯进车里的另一名男人,心下瞬间生出许多感激来。
胥子关露出自认平生最油腻的笑容,手指在裴柔掌心里轻轻一勾,带走一抹温度。
“夫人莫惊,且小歇一会,某去去就回。”
说罢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扭头出车,冷着脸冲向人群。
车里的裴柔紧接着掀开小帘,目光紧紧跟着胥子关的身形。
看他在人群中形如虎豹,臂如猿展,出招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每一拳都是风流与写意,无赖们带着惊天的惨叫飞出去,然后屁滚尿流、头也不回。
虽然穿着一身麻衣,却抖擞着一股利落劲,她喜欢有点力气的男人,就像韩达,在一帮女人里水袖甩的最有力度。
她能想象,在最后的冲刺上,这个男人能让她脚不着地,而不是像韩达一样,到那时候必须找地方靠着。
裴柔一双眼睛异彩连连,润的几乎要溢出水来。
冲天辫的小丫头也爬上车,凑在窗边,同裴柔一起看着。
“好有力气。”
“小丫头,你懂什么?”裴柔发笑。
“不懂我也会看啊,你看他的小胳膊,崩起来的时候好好看,一点都不像韩达,又白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