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又不说话了。
我看向窗外,小班车疾驰在镇上,偶尔遇到有人伸手拦车,又停下来,等人都上了,一脚油门又甩了出去。
“呕!”
“水。”
“谢,呕,谢。”钱多多结果水瓶漱了口,又扶着电线杆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下次,我开车。”
我偏头:“所以今天咋不开?”
“所长不报销油费。”
我:……
转头看向霍七,“他一直这么抠?”
“说是怕自己以后没办法养老,所以要多攒钱。”霍七哼一声,“这也就是我,要是换一个所长,他早就被搞出去了。”
我没接茬,老头话是这么说,真等有事了,护犊子比谁都快。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给你烧的画,你能收到吗?”我转头看着老头。
老头脸色一僵:“什么画?”
“呵,你当时还用烟噗我。”
老头别开脸:“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噗你?我疼你还来不及!”
“恶心到我了。”
“……收到了,我不是住在城隍庙吗,你那个确实是收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老头不单收到了那画,还收到了一些其他的。
“哦,那画呢?”
“你不是烧了?”老头瞪眼,“你都烧了你问我?”
“那你咋看到的?”我很好奇,“你没死,活得好好的,我给你烧纸你又能收到。”
“这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哪里有活人能收到烧给死人的纸的?
老头闭嘴不说话了。
我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老人的事怎么能叫瞒呢?这叫暂时性的谎言。”
“滚蛋。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不讲话了,老神在在的坐着。
“……不说算求,老子才不会求你。”
别开视线,我继续看着窗外,心里却气得不行。
死老头!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说!
嗡~
手机突然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宋之宏的电话。
“姑奶,你到哪儿了?”
“咋?你回来了?”
对面愣了一瞬,才道:“我就问问,凶我干啥?”
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呼吸,我道:“说。”
“就是问问你查到没有,毕竟影响还挺大的,要是没查到我再问问其他人。”
“路上了。”
“行,那需要帮助随时找我。好歹老子现在也是个所长了哈哈哈哈!”
摁掉电话,打断了宋之宏放肆的嚎叫,我走到钱多多身旁问:“现在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