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

舒尔茨那一直捏着下巴思考的表情，逐渐恍然了起来。

而主桌上，法尔廷斯的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他已经逐渐明白了萧易的想法。

随后他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人，对这个人说道：“这个孩子很聪明，不是吗？”

他旁边的人，也是一名日本人，和望月新一同样来自于京都大学。

森重文，菲尔兹奖得主，上一任国际数学联盟的主席。

尽管森重文并不是望月新一证明的支持者，但他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为了给望月新一站台，至少，望月新一不会因为孤军奋战而遭到欧洲数学界的以势压人。

日本的数学家们，算是比较团结的。

但显然，今天的望月新一，即使没有遭到别人的以势压人，但是却意外地被一个17岁的孩子所打倒。

听到法尔廷斯的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曾经也说过望月聪明。”

法尔廷斯笑了笑：“他一直都很聪明，不然的话也不会成为我的学生。”

“但我对于聪明的评价标准是会随着我所见过的聪明人而发生变化的。”

森重文直接说出了他的潜台词：“所以你现在觉得这个孩子比望月聪明。”

法尔廷斯反问：“你不这么认为？”

森重文沉默，随后点了点头：“尽管不想回答，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的是，你大概是对的。”

他看向了望月新一，这位已经51岁的远阿贝尔几何大师，曾经对自己的证明无比自信的他，此时的表情逐渐变得颓唐了。

毕竟，那个孩子拿出的是他自己的【望月定理】来证明他的错误。

而且逻辑是如此的明了，以至于想要绕过都完全变得不可能。

在这样的逻辑下，最终的结果只剩下两种可能，第一，要么IUTT理论是错误的，要么望月定理是错误的。

法尔廷斯轻轻笑了笑，重新看向萧易。

“年轻的数学家啊，让数学界变得有趣起来吧。”

……

“\b……因此，最终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除非望月定理的条件产生改变，霍奇影院的推论才可以成立。”

“但显然，望月定理是不能发生改变的。”

“所以，霍奇影院的推论不成立。”

“自然……”

萧易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东西，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是什么。

但有人帮他给出了回答。

“IUTT理论并不成立。”

说话者，望月新一。

“你是正确的。”

大会厅经过片刻安静。

而后，一道掌声响起，是法尔廷斯。

其他的掌声也随之响起。

逐渐让整个大会厅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