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真的确定吗？”

彼得·舒尔茨难以置信地说道。

17岁，就能够写出这种论文？

回想起他17岁的时候……

实话实说，在那个时候的他，其实才刚开始进入中学，并且还在中学留级了。

当然，他留级倒不是因为他的成绩不行，相反还因为他的成绩太好了。

由于他的数学天赋非常好，能在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上面拿到金牌，所以就专门留级参加奥赛，第一年拿了银牌，接下来三年拿的都是金牌。

而后，20岁的他才进入了大学。

看起来起步比起其他人晚了不少，但是却并不影响他接下来只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就完成了从本科到硕士期间的所有学习内容，然后在24岁完成博士毕业，并且他的毕业论文直接就将他送上了七年后的菲尔兹奖得主席位上。

他的经历显然也可以称得上天才的令人炫目。

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为法尔廷斯所说的事情而感到惊讶，毕竟，十七岁就能够在IHES上发表文章，确实比起当年的他来说要优秀更多。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华国那边的大新闻了，我也是从华国那边的朋友那知道这个消息的。”

法尔廷斯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感到了挑战性？”

舒尔茨回过了神，然后接受了这个事实，便无奈地摇摇头，“教授，您就别开玩笑了，我倒是希望咱们数学能有更多的天才出现，如果有越来越多的天才来挑战我，就说明咱们数学界未来的发展也将会变得越来越好。”

“如果他们超过了我，那就更加值得庆贺了。”

法尔廷斯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啊，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不过，你是正确的。”

这位今年已经66岁的老数学家感慨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在未来的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还能做出些什么成果出来，可能也再也做不出什么能让我满意的东西了，所以也只能期待你们这些年轻的数学家们能够完成更多出色的成果，让我去见格罗滕迪克的时候，能够和他谈一谈他会感兴趣的事情。”

“唔……也许这家伙去世了之后就转性了，开始重新研究起数学，顺便去给上帝他老人家讲数学课了呢？”

三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法尔廷斯和格罗滕迪克的关系不错，曾经有过多次的信件来往，尽管格罗滕迪克的年龄比前者要大上将近三十岁。

遗憾的是格罗滕迪克这位数学皇帝在1970年后，就开始逐渐退出了数学界，当然，这也改变不了绝大多数的数学家们还是十分崇拜这位给数学界带来了辉煌的数学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