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又又又退了一步,才说道:“是的,没错,旱魃的魃!”
毛僵——游尸——旱魃!
等级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难缠!
她杀只游尸都差点挂了,面对旱魃……他们这群小练气简直就是来送血包的!
黄丹神色凝重:“怪不得她看起来跟个活人似的,我还以为是能凝出实体的厉鬼呢!”
还不如是只厉鬼呢!
旱魃,可比厉鬼难对付多了!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但他们看过记载,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那是比拟元婴大能的存在,而他们,一群小辣鸡!
完了。
跑不跑都跑不了。
“怎么办?”黄丹问白鹭。
她觉得她有办法对付游尸,是不是也有办法对付旱魃!
白鹭有办法才有鬼了!
三辈子都没有见识过这种级别的妖邪。
但她并没有给予黄丹回应,她呆呆地看着旱魃的玉枕头,她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拿起来,拿起来——”
等白鹭反应过来的时候,玉枕头已经被她拿在手里了,旱魃脸色一变:“没教养,有主的东西你也敢私拿!”
说着红色的指甲陡然变长变尖,曲指成爪朝着白鹭抓去!
白鹭自然不敢跟她硬碰硬,施展着身法避开,然而实力悬殊太大,没两招,那个玉枕头就被旱魃抓住了。
白鹭不甘心松手,连带着玉枕头被甩到了旁边的架子上,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渗了点血出来,刚好沾在了玉枕头上,玉枕头白光一闪,就跟晚上开车的强光灯似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啊!!!”
旱魃突然变得癫狂:“这是我的东西,你居然将其认主了,你该死!!!”
说着要将白鹭千刀万剐,黄丹和闫森立刻上前相助,其他人也一起上,妄想乱拳打死老师傅。
白光消失之后,玉枕头也消失了,白鹭的手心里只剩下一个玉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玉牌居然还有他们不留行宗的印记!
白鹭腹诽:什么你的东西!
这明明是咱们不留行宗的东西!
难不成你生前还是咱们不留行宗的弟子?
哼,欠了这么多的孽债,宗主和古荥师叔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杀过来清理门户!
白鹭将玉牌握在手里,脑海里多了一个牌子状态的东西,她能感觉到她与它之间的联系,也知道它的使用办法!
于是,在闫森和黄丹等人再一次被拍飞出去之后,白鹭直接迎了上去,突然,白鹭晕了,旱魃却消失在古色古香的棺材房里。
“白鹭?!”
黄丹爬起来扶起白鹭,闫森则是转圈地找旱魃,却连根毛都找不到。
黄丹让队里的医修来看白鹭,闫森则是赶紧跟上级联系!
………
另一边,不留行宗。
白鹭和旱魃双双跌落在她那张朴素无华的小床上,白鹭还压在旱魃身上,她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旱魃并没有追,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逐步攀升,被天道压制发挥不出来的修为好似解放了!
要不然,以她的修为,被那小妮子捅了一刀而已,怎么会受伤!
要是没有天道压制,她也不至于让嫁衣去寻觅处子之血来保养皮肤。
旱魃从小床上下来,她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头发无风自动,身上的红色嫁衣慢慢变成了一袭青衣,面容变得柔和,但气势正在攀升,空中隐隐响起来天雷,乌云酝酿。
正在对弈的不留行宗宗主和古荥双双感觉不对,立刻丢下棋子,从亭子走出来,看向天空,耳边隐隐约约还听到某个弟子在喊:“不好啦,不好啦!刘管事,快快快,通知宗主和古荥师叔,咱们宗里有旱魃!”
什么玩意儿?!
旱魃?!
好几百年没有听说有旱魃出世了,怎么好端端的从哪儿冒出来一只旱魃来?!
突然,他们感觉杂役弟子宿舍院里阴气暴涨,一股可怕是气息从那弥漫开来,两人对视一眼,立刻顾不上说些什么,两手掐诀,两人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旱魃的面前。
此刻的旱魃正在掐着白鹭的脖子,尖尖的指尖插进她的脖子肉里,给了她一个对穿,但又避开了她的主动脉,以至于白鹭浑身是血,但还在喘气,胖管事一招一招地攻击过去,想救白鹭,但都被旱魃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可能是对胖管事没兴趣,虽然他像只痒痒挠给她挠痒痒,她也没有对他下狠手,只是他扑上来,她就给他打飞出去,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路回来,就又给他打飞出去。
她兴致很好地用另外一只手的长指甲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白鹭的脸:“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我知道,是你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好啊,不压制境界,阴气充沛的感觉——真的好久不曾有了!”
旱魃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她的手猛然收紧,白鹭闷哼一声,她脖子上的血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流。
“将你变成我的同类,可好?”
旱魃突然说道。
到了旱魃这个境界,体内的尸毒,收放自如,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配让她转化的,别看白鹭奄奄一息,但并没有中尸毒。
就在旱魃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感觉到了两道强大的气息,她一下就将白鹭横在自己的面前,然而刚站定,白鹭就消失在自己的控制范围。
古荥将白鹭拎在手里,两手往她脖子上一抚,白鹭那狰狞的伤口就止住了血,再一抚,伤口就消失了。
他探了白鹭的修为,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宗门居然有修为这么低的弟子?
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的状态,好久没有了!
多久?
可能是几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