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都给我住手!”
正说场面极为剑拔弩张的时刻,刘璋的高呼,瞬间让气氛冷却了一些。
只见其憨厚的脸上满是愤怒,眉头紧紧凝在了一起,起身大骂:“谁!谁没我的命令,布置了如此多的刀斧手在此!”
黄权顿时上前拜道:“州牧,是末将擅作主张,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刘璋听得气急,“砰”的一拍案桌,怒斥:“黄权,汝没我号令,调动军马,可是不把我再当做这益州牧了?”
难怪刘璋如此生气,说白了,还是黄权擅自动兵的举动,触及到了刘璋的底线。
毕竟刘璋是个外来户。
尽管和父亲入主益州已经数十年了,却依旧还是个外来户。
实际上其对益州内部本身的控制力就不强,最忌讳的就是下头人不听自己号令。
如今倒是好,这黄权直接就当着刘备面,一巴掌打在刘璋脸上,刘璋哪里还能再忍!
却呼道:“来人,把黄权关押下去,不得我令,任何人不得相见!”
顿时便有亲兵上前,直接把黄权绑了,拉下去关押。
李恢见状慌忙上前呼道:“不可,不可啊!”
“黄主簿一心为公,绝无二心啊!”
可惜,刘璋此刻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只面色冰冷道:“敢有求情者,一同给我关进去!”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不敢再言语。
邢道荣看着那黄权面色灰败,被深深拉走,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
“东汉乱世,寻个明主的确重要。”
“像是遇到刘璋这种,真是死也白死...”
只这么一想,顿时又觉得自己那时候好像搞错了。
要是当初直接往益州来投了刘璋,估计这会儿已经在体验富二代生活了。
有了这么一出,接下的宴席自然是草草结束。
刘璋与刘备又互诉一番,这才告别。
却见刘备执手道:“吾弟兄同宗骨血,共议大事,并无二心。汝等勿疑。”
那头刘璋也是握着手,恳切道:“吾兄之恩,誓不敢忘!”
乍看之下,倒是兄亲弟恭,非常和谐。
只是分别之后各自的情况,却是暗流涌动,相当不太平了。
...
先说刘璋,宴会结束归了营寨,便有大将刘璝上前。
面色忐忑,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刘璋见状不耐,却挥手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刘璝小心上前道:“州牧不见今日席上光景乎?刘备手下的邢道荣,直在宴上拔剑,不可不防。”
刘璋似乎有些喝多了。
半靠在榻上,摇头喷着酒气:“吾兄刘玄德,非比他人。”
相比黄权,刘璝明显就聪明多了,不提刘备,只说邢道荣。
“虽玄德无此心,他手下人皆欲吞并西川,以图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