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弈满脸凝重,片刻后沉声说道:“师父明察秋毫,弟子自叹不如!弟子……弟子这就去将陈青逐出宗门?”一边问一边看着古月表情。
却见古月平淡问道:“为何如此啊?”
黄弈正色道:“陈青谎报家室,戏我宗门,岂不该立即……”
“谬矣!”还没等黄弈说完,古月就打断了他,并说道:“陈青之父乃陈国皇帝,皇帝坐拥天下,说聚宝隆是其父所营亦非虚言,何来谎报家室?”古月反问道。
“这……”黄弈有点错乱了。
“我宗自去鹤临招徒,陈青应而得之,何来戏我宗门?”古月又反问道。
黄弈明白了,定是那个梦在作怪,看来师父已认定这陈青是有缘人了,自己不该自讨没趣!
却见古月又说道:“陈尤与我宗略有间隙,既然其父答应此子来我玄宗,只会有两种可能:或是其不在乎此子,任其来此安危自便或是其太在乎此子,子欲入我宗而父不忍因一己之怨而使其愿泯之。然我观此子不仅模样俊俏,且聪颖异常,又得其父赠玉,故你以为会如那般呢?”
黄弈知其师为反问,故未作答,继续洗耳恭听。少顷,古月平淡说道:“既如此,陈尤虽允其来,却必未释其虑。若老夫没算错,其定会暗中派人查探陈青在宗内之情。”
“师父是怀疑,宗内有朝廷的奸细?”黄弈表情凝重,惊问道。
“不尽然也,我宗招徒向来谨慎,朝廷奸细之可能不是没有,但微乎其微。”古月淡然道:“此次陈青入宗亦是偶然,陈尤不可能未卜先知。故我料其只是用些好处买通宗内家在陈国的弟子,只为知子之情,以安父忧,无需过滤也。”
“那师父的意思是?”
“且由他去吧!父为子忧乃天道人伦,若是此情都不能为我宗所容,试问玄宗千年又何以传世呢?”
此时,黄弈又领悟了一些师父多年修行之道意,不得不为其高境而仰叹,遂问道:“那陈青之师……?”
“此次虽是徐炼将其招来,然此子聪颖,又身为皇子,故老夫觉得还是你来收徒较为妥当,你意如何?”古月问道。
“我?”黄弈惊道。
“若是老夫再年轻二十年,或将其收为己徒了,那你便是此子师兄了!呵呵,怎么,你有何意见,但说无妨。”古月轻轻笑道。
“全听师父之意,我这就去准备!”黄弈俯首说道。
“嗯,此子身份之事,暂勿告知他人,你我二人知晓便可,切记!”古月叮嘱道,随后又缓缓合上双眼,闭目养神了。
“弟子谨遵师命!弟子告退!”黄弈说完便徐徐后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