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皇帝司马渊招其父阴洪进京议事,阴昌同行,司马孚顺便就提出让阴洪收其为徒一事,那时阴洪以年事已高为由委婉拒绝。如今自己就任新掌门,皇帝故意派大皇子前来贺礼,这殿下再次提出收徒之请其必然知晓,也就是说,这也是皇帝所希望的。
阴昌虽已明白了一切,却仍旧摆出一副认真思量之态,而后缓缓道:“嗯!大皇子有此之心阴魂宗倍感荣幸,只是学我宗门武功颇费劳苦,殿下千金之躯,恐怕有所不适啊。况我阴魂宗内事务繁多,皇上又可能时而让我有所差遣,我怕难免会怠慢殿下,岂不是罪过!”
那司马孚虽见阴昌一口推脱之词,倒未放弃,似其已早有准备,从袖中摸出一绿色锦帕,翻开锦帕的一瞬间,竟令阴昌眼前一亮,司马孚看在眼里,心中窃喜,却正色道:“我知掌门在寻这槐荫草,孚偶得一株,今献于掌门,望掌门能收我为徒!”随后双头托于阴昌面前。
阴昌心中暗喜,却惊于这司马孚竟知道自己在寻槐荫草,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哦……难得大皇子如此有心!可此事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司马孚双眼一转,却反问道:“掌门可已愿收我为徒?”显然,司马孚还不想直接告诉阴昌,而此时不答反问的意思就是:除非你收我为徒,否则我可不想告诉你。
阴昌怎会不知其中之意,却仍旧未于作答,而是双眼微眯,似在斟酌中。司马孚见状,略一咬牙说道:“父皇不日即将立我为太子,若我日后为魏国国君,必为掌门与阴魂宗之事全力相助!”
阴昌暗喜:“呵呵,这小子果然就范了!显然其说出此话,证明其父还未将阴魂宗与皇帝之真实关系告知。但此时逼其说出了此话,也就意味着其内心已对他阴昌放下了身段,哪怕以后其坐上龙椅,也无法抹去今日之言,那时自己和阴魂宗在其心中的地位则必然比今日未说此话更高。”他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还是很好的,且此时的司马孚年龄尚小,此时答应他则时机正佳,于是就顺水推舟道:“那好吧!”
只见司马孚立即单膝跪地,俯首拜道:“弟子司马孚见过师父!”
阴昌笑着将其扶起,笑道:“好好!殿下,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槐荫草之事从哪里得知的了吧?”
司马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国师告诉我的,我无意中向他起说起想让掌门收我为徒,他便告知若有此草则事必成矣!”
阴昌闻后依然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道:“哦…原来如此!国师有心了。”
而后那司马孚又小声说道:“国师曾嘱咐我勿将此事告知师父,师父可要装作不知道啊,否则国师会怪罪与我!”
阴昌装作很随意的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司马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说道:“那我何时正式拜师?”
“这个…你这两日且在宗内休息,我今日就要他们去准备,后日便可行拜师礼。”阴昌淡然答道。
“如此甚好,那徒儿先行离去了!”司马孚毕竟是皇子出身,显得谦谦有礼,倒令阴昌感觉挺舒服。
司马孚走后,阴昌双眼微眯,羊须轻抚,心中暗道:“这国师竟知晓我寻草之事,看来他在暗中监视我阴魂宗。若这只是国师一人为之,也仅是说明其朝野根基深厚,党羽众多。就怕不是他一人之意,而是……”
两日后,司马孚正式入门,阴昌立即授其黑袍弟子身份,并亲自教导武功。
司马孚虽为皇子却很努力,且天赋尚佳,半年后便成为阴昌的得意弟子,皇帝对此也颇为满意。此时司马孚向阴昌提出回宫休息一段时间后再来,阴昌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