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周坚没吭声,只是微微颔首,陈沐则是在发呆,也不知有没下雨听进去。
卫洪也没有再理会这四人,返回衙门大堂继续审查卷宗。
他要将大牢中所有可能蒙受冤情的罪犯都查个清楚明白,然后写一份奏章上呈刑部。
至于刑部会不会采纳他的建议,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能是尽力而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转眼三日,他终于将这些琐事处理完毕,奏章也已经写好,并第一时间派人送往刑部。
接下来就不需要像这几天这么忙碌,西城区虽然地盘大,人口多,但只要不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衙门的主薄捕头已足够维持运转,不需要他这个西部尉出多大力,他每日只需到衙门就行,因为有时会碰到一些大事,张主薄等人拿不定主意,向他征求意见才行。
而卫洪就把闲暇时间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拿来练武,一部分拿来去翰林院抄书。
他抄写的基本都是武功,一是了解的武功越多,对付陌生敌人就越是容易取胜。
极端情况下,一个人掌握了天下所有武功,那对手无论使用什么招式都在他预料之中,又怎么可能会落入下风?
二是每一份武功都是一笔隐形的财富,日后他缺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武功去换。
所以抄书本身也在赚钱,抛开他已有的宝物钱财,单单脑海中这上千份武功就是一笔巨额财富。
而上次被刺杀后,卫洪也变得更加谨慎,出行时,他会施展易容千面改换容貌,且会从衙门抽调人手暗中保护自己。
或许是这些举措起到了作用,之后这些天再没有遇到麻烦。
不过,卫洪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对手毕竟是盘踞京城多少年没有被剿灭的大组织,说不得有什么隐秘手段。
他仍然能感受到危机感,故而勤练呼吸法,争取早日突破五脏境,这样就有更强的自保之力。
…
京都城内有一条宽大河流,名为白浮河,其位置刚好位于中轴线上,从南到北,一线贯穿。
每到夜里,有花舟慢悠悠飘荡在河面上,诸多达官贵人在舟船纵情饮酒,与美人载歌载舞,而老百姓则站在河岸边,一边欣赏京都夜景,一边望着来往舟船羡慕不已。
此刻,白浮河一条花舟上,袁魁左拥右抱,惬意至极。
“公子喝酒!”
“公子,我喂你吃葡萄!”
“公子好讨厌!”
须臾。
舟船停靠到岸边,骆常恭迈步上船。
“袁公子雅兴,不过,你有没有打听到一则消息,你派出的四大刺客都死在了卫洪手里。”
袁魁微微侧脸,将一颗龙眼核吐进了白浮河里。
“我在西城区有两处住宅已经被衙门的人查封,你说我知不知道?”
“那袁公子放弃了?”骆常恭反问。
“放弃了,我劝你们死心吧,想在京都杀卫洪绝非易事,你要是狠下心来,派几个洗髓境武者送死,说不定真能成,但红狼肯吗?”袁魁笑眯眯道。
“那天柱功下册公子也拿不到了。”骆常恭扭身就要走。
“别急,我有一物你瞧瞧,或许可以兑换天柱功下册。”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条形浮雕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焦黑木头,看上去平平无奇。
“这是?”骆常恭疑惑。
“千年雷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