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醒来,对大多数人而言是喜讯,当然也有人不想她醒来,希望她直接死掉的,这个人就是卫夫人,“怎么就醒来了呢?”
卫美瑜到是不在意,“醒了更好,她不醒来,躺在那儿,我见不着人,都无从下手。”
“可是她醒了,颜夫人的意思就要办喜事了。”卫夫人着急地道,女儿总不能委屈的去做二房吧。
“现在又不是前朝了,结了婚又能如何?还可以离婚的。”卫美瑜对自己有迷之一般的自信,觉得颜子回就是没有和她相处,只要和她相处,就一定会被她吸引,然后抛弃易欢,和她双宿双飞。
知道易欢醒来了,郑玉虹拉着苏嘉仪和曾少薇一起过来探望,易欢靠坐在贵妃榻上,身上搭着毛绒毯,听郑玉虹说美食坊的事,“嘉仪帮着改良了卤汁,现在的蜜汁鸡翅比以前的更好吃,本来想拿一盒来给你尝尝的,不过你刚醒来,还不能吃。”
易欢娇嗔地横她一眼,“知道我不能吃,你还诱惑我,玉虹,你变坏了哟。少薇,揍她。”
“好的。”曾少薇轻捶了郑玉虹一下。
郑玉虹就势倒下,压在易欢的身上,“哎哟哟哟。”
“好重啊。”易欢推推她,“玉虹,你胖了,你的鹅蛋脸快要变大饼脸了。”
“不是吧。”郑玉虹跑去照镜子。
易欢三人噗哧噗哧地笑,就听郑玉虹在那怪叫,“我不要吃饭了,我有双下巴了,呜呜呜,我有双下巴了,我要变成肥婆了。”
苏嘉仪将她拉了过来,安慰,“脸圆圆的看着有福气。”
“特有福气,一看就像年画娃娃。”曾少薇笑着附和。
“我才不像年画娃娃,我呀就盼着你生个年画娃娃出来,那才叫有福气呢。”郑玉虹笑道。
易欢惊喜地问道:“少薇,你怀小宝宝了?”
曾少薇笑着点头,摸着肚子道:“有三个月了。”
“恭喜恭喜。”易欢笑道。
就这个话题,就聊了起来,知道苏嘉仪和黄海谷生的孩子放在杭城的乡下,由黄海谷的父母照顾,易欢劝她道:“苏姐姐,你还是把孩子接到身边来照顾吧,在蓟州,你能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在乡下,能有什么好的资源和教育?黄家的父母,儿子都没教好,带孙子只会比带儿子更溺爱,会毁掉你的儿子的。”
“黄家两老是不会同意我接走孩子的。”苏嘉仪黯然道。
“说服他们,黄海谷如今热火朝天的在追女孩子,天天在报纸上登他充满热情的情诗,没空,也不愿意管儿子,等他结婚后,肯定还会再生孩子,你这个当母亲的,要抚养儿子,很说得过去。”易欢对黄海谷这个渣男很厌恶。
郑玉虹和曾少薇也一样,也帮着苏嘉仪出主意,曾少薇更说了扎心的话,“苏姐姐,你现在能自己赚钱,养个小孩子不成问题,又何必把儿子交给别人养,你想想,万一那两老的在孩子面前说你坏话,弄得孩子跟你不亲,你不是白生了他一场。”
苏嘉仪想到上次去见儿子时,儿子看她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初三,我就去接人。”
三人在易家吃过午饭后,才告辞离开。来易家探望易欢的人很多,易母都以易欢身体还虚弱为由,将人拦下了,她仅见了郑玉虹三人和陆诗音、颜巧慧。陆诗音和颜巧慧是奉颜夫人之命来的,来证实易欢是否真的醒了,要是醒了,是否有什么不良的后遗症。
“脸色看着挺不错的。”陆诗音笑道。
“这头还不能见风是吧?”颜巧慧关心地问道。
“头发太短了,很难看。”易欢躺了一个月,外伤完全好了,光头也变成寸头了,包了块头巾在脑袋上。
两人和易欢聊了一会天,让易欢送她们出去,见易欢行动自如,刚才交谈时也神智清楚,说话也很有条理,可以确定没有什么后遗症,回家复命,颜夫人放心了,“等出了宵啊,就找谋人去把日子定下来,这杯媳妇茶,我盼得眼睛都酸了。”
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家里早就布置好了,下午四点多五点,大家围坐在桌边,“今天是除夕,所以你们也好好的喝一杯。”易父笑呵呵的看向几个年轻小辈。
易默然等人笑着端起了酒杯,易欢喝的是蜜糖水。觥筹交错,笑语欢声,吃过饭后,上下的人都到园子里的宽坪放烟花。
“呯呯”烟花在半空中绽放,火树银花,绚烂夺目。放过烟花后,易妙然姐妹围在一起玩升官图,由“白丁”起步,至“太师”荣归,为了防止作弊,她们把易欢拉来做裁判。
“小四啊,你要是累了就先回房歇着去。”易母嘱咐道。
“娘,你安心打麻将吧,我累了,会回房去歇着的。”易欢笑应道。
除夕守岁到子时,大雪纷纷,寒意倍增,易母担心易欢刚刚痊愈,身子熬不得,命人放过鞭炮,接了神,给了压岁钱,就吩咐众人道:“明天还要早起,都回房歇着去吧。”
一觉睡醒,就到了大年初一,易欢起来给父母拜年,给兄嫂拜年,侄儿侄女给她这个小姑姑拜年,“小姑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来一人一个红包。”易欢笑盈盈地道。
年初二,颜子回这个准女婿是一早就到了,给易父易母拜了年,就去了易欢的院子,易欢坐在厅里插花,屋里温暖如花,空气里弥漫着清冷的梅花香。
“欢儿,新年好。”颜子回笑着问候。
“新年好,颜团长。”易欢随手拿起桌上一枝花,递给他,“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少霞把茶水送了进来,把插好花的花瓶放在架子上,收走了桌上多余的花枝颜子回等她出去后,摘下一朵花,走到易欢面前,别在她的耳朵上,“簪花人有意,共祝年年醉。”
易欢踮脚,亲他的唇角,颜子回搂住她的腰,将轻啄变成深吻。易欢被他吻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被挑动起情欲的颜子回抱着易欢,喘息了一会,才平复下去,在椅子上坐下,“欢儿,你昏迷了一个月,真的把我吓坏了。”
“颜团长也有害怕的时候吗?”易欢俏皮地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