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绣并不知道她在易欢面前,已经露了馅,还在千方百计地套易欢的话易欢不露声色地应付着,她不打算拆穿朱云绣的身份,毕竟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朱云绣在她身上找不到药方,自然就会离开。
两人虚情假意的相处着,同出同进,形影不离,看起来感情非常好,但实际如何,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清楚。朱云绣趁易欢不在房里的时候,捅开了易欢上锁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叠空白信纸、一枝铅笔和一枝钢笔。
这样三件东西有必要锁着吗?
铅笔就是普通的铅笔,钢笔上了蓝黑的墨水,也没动手脚,朱云绣仔细检查,还真让她发现信纸上有写过字的痕迹,她拿起铅笔轻轻地划动,纸上的痕迹显露出来,“如果不曾相逢,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如果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也不得轻松,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心海,掠过飓风。在贫瘠的土地上,更深地懂得风景。一次远行,便足以憔悴了一颗羸弱的心。每望一眼秋水微澜,便恨不得泪水盈盈。死怎能不从容不迫,爱又怎能无动于衷,只要彼此爱过一次,就是无憾的人生。”
有些字是缺失的,认识汉字的朱云绣自行补上,读罢,傻眼了,这好像是一首情诗吧!不是她要找的东西,将那件纸撕下来,将东西还原,锁上抽屉。这时,翠姐开门进来了,手里提着菜篮子。
朱云绣迅速地将信纸揉成一团,塞到被褥下面,走了出去,“翠姐,你来了。”
“朱小姐好。”翠姐笑唤道。
“今天煮什么菜给你家小姐吃?”朱云绣笑问道。
翠姐往厨房走,随口答道:“就是些家常菜。”易欢怕朱云绣哄骗翠姐,早就翠姐透露了朱云绣人品不好,偷翻她东西的事,让她防备着。
“听艾丽说翠姐煮的菜,比那些酒楼里的大师傅煮得还好,翠姐跟谁学的厨艺啊?”朱云绣闲扯套话,拉近关系。
翠姐边淘米煮饭,边道:“林小姐说的是客气话,我会的都是些家常小菜,上不了台面,那里比得上酒楼里的大师傅,朱小姐听听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翠姐太谦虚了,你煮的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我还想找个机会尝尝翠姐你的拿手好菜呢。”朱云绣笑道。
“朱小姐是南方人,我煮的是北帮菜,朱小姐怕是吃不惯。”翠姐婉拒,多煮一个人的饭菜不是多大的事,可她才不煮给一个居心不良、刻意接近她家小姐的坏人吃。
朱云绣目光微闪,试探地问道:“翠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哎哟,朱小姐,您可别这么说啊,这要是让我家小姐听到了,还以为我怠慢了得罪了您呢!可是会责罚我的。”翠姐打开水开始洗菜。
“我看薇薇安的脾气挺好的,还会责罚人啊?”朱云绣笑问道。
“这不是脾气好不好的问题,这是规矩。”翠姐笑笑道。
“翠姐的规矩真好。”朱云绣盯着翠姐的后背,眼神阴暗。
“谢谢朱小姐夸奖。”翠姐洗完菜,习惯性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水甩到几滴到朱云绣的身上,“哎呀,朱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您站在门口,您这衣裳换下来,我帮您洗洗。”
“没事,几滴水,不脏。”朱云绣笑道。
“朱小姐,我要炒菜了,油烟大,传到客厅里,苏小姐闻到了,会发脾气的,我要关门了,就不陪您闲聊了。”翠姐陪笑道。
“我也该出去吃午饭了。”朱云绣说着回房拿了小包,出门走了。
翠姐轻吁了口气,专心切菜炒菜。
等中午易欢和林阮回来吃饭,背着林阮,翠姐把朱云绣跟她说话的事,告诉了易欢易欢笑赞道:“做的好,千万不要答应她任何事。”
“小姐,我进来时,瞧着她神色有些慌张,不知道躲在房子里做什么?”翠姐又道。
“估计又在翻我的东西,想偷钱。”易欢不能说实话,只能诬赖朱云绣偷钱。
“小姐,还是让三姑爷想办法给您换个寝室吧,跟个偷婆子住一起,太膈应人了。”翠姐劝道。
“已经麻烦三姐夫太多了,这种小事就不要告诉我三姐和三姐夫,我能应付。”易欢忙道。
“好的。”翠姐听话地应道。
易欢言罢,就进屋去了,看书桌上的书仍跟她出去时一样摆放着,竹质书签放在一边,但那根头发不见了,这证明朱云绣的确动了她的东西。易欢勾了勾唇角,还没有死心吗?
易欢扯开被子,准备脱衣上床睡午觉,猛然发现朱云绣的被褥隆起,犹豫了一下,过去翻看,找到了团纸,展开一看,眸色微凛,朱云绣将她锁着的抽屉也弄开了,还好她预先已将颜子回写给她的信全部拿走了。虽说信里没写什么机密之事,全是些情话和日常情况,但她不愿意让无关的人看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放圣诞长假的时候,易欢在林阮和易昊然的央求下,半推半就地扮成魔女,去参加圣诞舞会。今年主持舞会的仍然是亚克历,大家跳起了开场舞。易欢转到了一个魔法师面前,先是友好的行礼,接着跳起了舞。
“薇薇安。”魔法师唤道。
“威廉。”易欢觉得她扮魔女真是失败,去年被林哲箫认出来,今年被威廉认出来。
“今晚做我的舞伴可好?”威廉笑问道。
“如果一会,你还能认出我来,那么我就做你的舞伴。”易欢的回答和去年一样。
“我一定会认出你来的。”威廉笑道。
易欢笑而不语,一个旋转翩然换了舞伴。
开场舞结束,大家归座,亚克历站上了讲话台,“今天有一个很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这一次有一个新的玩法,就是选人上来即兴表演节目,只选十对,表演的好的人,会有特别奖励,这个奖励就是就是。”
亚克历有意调动大家的情绪,让大家都急切地催促道:“就是什么?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