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渍?
但凡能沾到衣服上的,那必然要极近的距离。
带回公寓?
过夜?
要不然,孤男寡女在公寓能做什么。
蒋池雨缓缓撤回推门的手,转身离开,盛庭川完全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舅舅:“您在说什么?”
“又给你装上了,是不是?”喻鸿生眉头紧皱。
“不是,我……”
“你别一脸委屈,我不可能冤枉你!”
“我真的没有!”
“你以前单身,想跟谁暧昧都行。”喻鸿生轻哼着,“但你现在既然选择跟那丫头在一起,就要守男德,别胡搞瞎搞,否则,就算你是我外甥,我也会大义灭亲。”
“打断你的腿!”
盛庭川太了解舅舅,不会子虚乌有冤枉他,可他确实不记得衣服上何时沾过口红渍。
“您记性好,一定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吧。”
“年前,我搬出公寓,给你腾地方时。”
“……”
盛庭川瞬间恍然,再看向舅舅,那眼神无奈,“如果我跟你说,那个人是蒋池雨,你信吗?”
“胡说八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俩那时候很熟吗?她的性格我还不了解?懂事又有分寸,怎么可能随便给你一个野男人回家。”
盛庭川满脸绝望。
野男人?
“我可是您亲外甥啊,您不信我!”
“如果我没记错,她是在我搬到四合院后才订婚的,也就是说,她那时候有个即将订婚的男友,跟你回公寓,还把口红弄到你身上?”
喻鸿生大脑飞速运转,“虽说她跟渣男前任没感情,但也名花有主。”
“你小子把人家带去公寓干嘛?该不会你那时候就打算挖人墙角,当男小三吧。”
盛庭川只想来场飞雪,以证清白。
他真是比窦娥还冤。
关键是那晚他喝了酒,具体经过他也记不清。
总之,
舅舅误会大了。
而且很固执,完全不听他解释。
就好似他是个没道德的爱情流氓。
——
约莫半个小时后,蒋池雨陪着外婆回来,喻鸿生与老人家聊了会儿就准备离开。
“你跟喻叔一起走吧,我今晚留在这儿守夜。”蒋池雨嘴角轻翘,笑着看向盛庭川,只是那眼神、语气总让他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并未久留,待他离开后,外婆敏锐察觉异常,关切询问,“你跟庭川怎么了?”
“我们挺好的。”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想瞒我?”
“真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你手术的事。”
她不愿说,外婆也没深究。
蒋池雨心里明白,既然选择跟他交往,就不该深究以前的事,只是一想到他曾带女人回家,之前又说第一次亲自己时,是他的初吻,没跟人交往过……
自相矛盾,心里总是不舒服。
**
接下来的日子,她都守在医院,在手术前一天,她被吕培安叫到办公室,让她签了手术风险告知书。
即便是割阑尾,都有可能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