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非要跑出去,怪不得她了。
在黑矿里挨鞭子的宁广均,日日都做着梦,希望在他还没逃离宁王府时,阿蒖能给他再灌一碗菌菇汤。
他宁愿在宁王府里疯着,也不愿意日日受这样的折磨。
熬了有三月后,宁广均实在受不了每日挨鞭子做苦力的日子,见人就嚷嚷着他是北夏宁王宁广均。
半年后,叶寂见到了西漠的使者,使者还带了西漠皇帝给他的文书。文书上说他北夏的宁王在那边,让他安排人过去接。
叶寂瞟了眼那使者,让人亲自送过来,不就是怕他不认这件事吗?
就如同当初他写下文书,让人送去西漠一样,让西漠皇帝不得不把萧长盛接回去。
听说萧长盛回去之后日子很不好过,整个人没了气性。
使者怕叶寂将这件事忽略过去,还强调了下:“怎么不见宁仓王呢?要知道宁王的下落,宁仓王肯定是很高兴的吧。”
叶寂心头冷笑,知道宁王在外面吃苦,他家阿蒖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还想起一件趣事,阿蒖指着蛤蟆让宁王认儿子的场景。阿蒖那日和他说,宁王抱着蛤蟆当儿子,还亲了一口,把他都给弄得哭笑不得。
使者都来了,这事明面上还是要让阿蒖来瞧一瞧的。
于是,叶寂安排人去找阿蒖进宫。
“听说当初天灾年宁仓王贡献不小,如今却不在朝堂,是不能上朝吗?”等待期间,西漠的使者问道,话语中没什么难听的,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嘲笑。
“宁仓王当然可以上朝,不上朝自然是北夏安定繁荣,不需要宁仓王来劳神,使者不知道,宁仓王可是北夏的定海神针,不容有劳累和闪失。若北夏能一直繁荣安定下来,我想宁仓王宁愿一辈子都不来朝堂,”先站出来的居然是范文觉,他的官又升了点,已经可以站前面一些,他淡笑,“使者是西漠朝的人,不知道这边规矩倒也正常。毕竟,你们想打听北夏的事情不容易。听说这些年西漠朝不太平,安排出去的探子都叛变了,想要收到准确的消息确实是难啊。”
小舅子不上朝还真的是对方不想来而已,不是陛下不准,也不是朝臣反对。
现在满朝都接受了陛下身边的人是个男子,以对方的才能,上朝论政事对北夏绝对是有好处的。
但人家不来,他们敢逼迫吗?
西漠使者脸都被气红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就是故意挑拨离间的,料定北夏皇帝不敢真的将他怎么样。
毕竟他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问两句,对方要将他如何了,那就是北夏无理,哪怕不道歉,传出去了也是不好听。
范文觉一副老神在在,所以他也是说两句,同情一下他们西漠人手不足而已。
呵呵!
叶寂有些满意范文觉,这个当初一心生儿子的,其实怼人还是有些本事,以后接待使者都安排这家伙去吧。
不久,阿蒖进宫。
不仅她来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那模样不是宁广均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