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今与天庭之间的争斗,巫族并非毫无优势。”“水神之属,难不成当真要因为祈皇的原因,绑在天庭的战车之上吗?”
济神此刻却没有关注后土,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洛神之处,见她只是模样稍显狼狈,并未有什么损伤,这才回身与后土开口言道:
“过去吾与后土道友也曾在天庭之中相会,天庭于洪荒而言,其功劳之大,想必道友亦当知晓。”
“自大劫开启之前,天庭从未有过失格之举。无论是道宫的出现,还是使洪荒归于平静,皆是有益于天地之事也。”
“在天庭之下,洪荒纷争止息,生灵得以休养,山川大地重焕生机,此皆为天庭之功也。”
“吾今问汝,于巫族统御下之洪荒,此般生机盎然之景,又能窥见几何?”
“自从巫族窃得大统之后,又有何种功劳?于洪荒大地之上,又创下几分功绩?”
“今日道友言与天庭之争,敢问若道友是吾,于天庭与巫族之间,该取何人也?”
后土顿时不做言语,巫族掌控大地之后,论对于洪荒的功绩,的确是几乎望之不见。
甚至对比巫族闯下的祸事来说,那一点微末的功绩更是毫不起眼,如今济神于此处开口,她又能如何辩解?
后土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只能开口抱歉道:
“济水清源王阁下,今日得罪矣。”
济神对此却只是笑道:
“你我各为其主,又何来抱歉之言?得罪与否却是与此事无关矣。”
“而且于公于私来说,今日吾都不可轻易放过尔等,冰夷的性命,直至今日巫族可还未曾偿还。”
直到此刻,后土这才明白当初祝融会出言阻止,却最后又只能同意,杀冰夷,当真是巫族争霸过程当中,最为错误的一步也。
素水鞭挥舞,裹挟着大地之上不知何时涌起的水势,径直向后土砸去。
后土站立在大地之上,脚步往前一踏,顿时无,涌起万丈山石将袭来的水势阻拦在外。
双手高举,后土凭空搬来数座大山,砸向屹立于天空的济神,却又被天边的明珠轻易击碎。
无数碎石落下,济神想要故技重施,水中波光点点,却在下一刻被尘土覆盖,将水面弄得浑浊无比。
济神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伎俩果然不能显露于人前,初见之时或许能立奇功,但复使却又难以重现。
只是后土破解的手段倒也堪称粗暴。那浊流之上漂浮的一层尘土,却是使他的戮目针失了作用。
济神一甩衣袖,便见其中飞出几尾金鲤,一入浊流之中,顿时化作几条泥龙,奔腾着向后土咬去。
面对济神的袭击,后土却是不管不顾,直接以力破之,重拳猛然砸在泥龙的头顶之上。
瞬间,泥水四溅,泥龙形体崩溃,只留下下方淤泥遍地。
济神只手遥指于天空之上,一道神光如同利剑凝聚在其手中,随即便猛然向后土挥下。
天地仿佛因此分隔一般,在后土微微愣神,只感觉腰间一痛,低头望去,却见到无数鲜血涌出。
仅此一击,竟然写些将后土一分为二,若不是后土将自身的祖巫之躯打磨的足够坚固,只怕是会在这一击之下,顿时失去战力。
而就在后土全力修补肉身之时,济神却已经消失在其眼前,不等其呼喊提醒他人,另一边已然有一道惨叫声响彻在战场之上。
众人回首看去,只见济神一只手从身后插入奢比尸的胸腔之中,在众多祖巫惊怒的眼神之下,济神将手轻轻一握。
心脏碎裂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之中,奢比尸的嘴里猛然吐出几口鲜血,只感觉到一只手捏碎了他的心脏,神力在其体内肆意游走、破坏。
“不!”
“该死!”
“混帐!”
无数祖巫的呼喊声,乱糟糟的传入奢比尸的耳中,而在此刻,越发混乱的脑海之内,奢比尸只觉得劳累。
就在其意识即将黯淡之际,一道神光却在其脑海之中猛然绽放,其骤然回神高呼道:
“快逃!”
话音落下,奢比尸的尸体猛然倒地,其口中却飞出一团血精,射入共工的躯体之内。
一阵清风拂过,奢比尸的肉身破碎,化作粉泥,堕入尘中。
大地之上,只留下一俱苍白的骸骨,或许还残存着些许生气,但终究无有生机。
一团生气据之于奢比尸喉骨,却又被济神一脚轻易踩灭,于众多祖巫悲痛之际,济神悠然开口言道:
“还有一个。”
共工发出怒吼,奢比尸冲入共工身体之中的血精发出作用,其原本空洞的双眼,此刻再次长出血肉来。
“我要你死!”
共工想要杀向济神,却被一旁的蓐收猛然拉住,二者之间的巨力,甚至在共工的手上拉出一个破口,只听其开口喊道:
“快逃!我来拖住他们!不要辜负奢比尸临走前的馈赠!”
就在蓐收说话之时,拉住共工的那一只手上却悄然出现了一个裂缝,其身上的精血,不断顺着先前拉扯出的破口,涌入共工的身体之中。
感受着体内所剩无几的血气,蓐收这才猛然甩开共工,开口对远方的祝融喊道:
“快带着他们走,我留下拖延时间,你放心,巫族的十二祖巫绝不会再此时倒下!”
蓐收身上血气澎湃,不断开始膨胀起来,空间渐渐被灼烧到扭曲。
祝融的眼神之中透露着无比悲痛,却只能咬牙接住共工,对着周围人喊道:
“撤退,我以巫族首领的名义命令,撤退!”
就在其余水神想要阻拦之际,蓐收却是在疯狂的出手,不计生命,拼死阻拦。
每一击都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硬是将眼前的十一位水神拦截下,而就在众祖巫远离之后,澎湃的爆炸声自战场之上传来,大地猛然抖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