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玉烦闷的拿着一坛酒,一饮而尽。
酒很烈,都是酿造的药酒,一坛下肚,薛宝玉就已经有点微醺。
薛宝玉喜欢这种感觉,努力的想把自己灌醉,忘记一切烦恼,哪怕只能持续一天的时间。
俩人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
魏曦月俏脸酡红,美眸浮现一抹迷离。
薛宝玉抱着魏曦月柔软无骨的腰肢,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她。
“最后再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魏曦月咬着男人的耳朵,口吐兰香,带着一丝丝的酒气,柔荑颤抖的解开腰上玉带,呼吸逐渐喘重。
醉意朦胧间,薛宝玉看到一具完美无瑕的胴体,轻轻地抱住了他。
腹中的欲火,侵蚀了薛宝玉仅剩的意识。
他抚摸着那具微颤的胴体,最终粗暴的占有了她。
……
“师傅,我心里好难受啊。”鱼晚舟把脑袋埋进师傅的胸怀,娇躯一抽一抽的无声哭泣。
慕云锦心疼的抱紧自家徒儿,“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良久,鱼晚舟把脑袋抬起头,看着屋外的夜色,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嘟囔道,“师傅,他现在是不是也正伤心着呢?”
“哎呀,你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这时候还惦记着他?”慕云锦气不打一处来。
鱼晚舟垂着脑袋,低声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再漂亮,也没有我家小鱼儿漂亮。”慕云锦温柔的抚摸着爱徒秀发。
“一定是,不然小薛不可能动心。”鱼晚舟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一座铜镜面前,看了看哭花的脸蛋,瘪嘴道,“师傅,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呀?”
慕云锦见了,更加心疼。
狗几把男人,看把我家小鱼儿,都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以前的鱼晚舟,大大咧咧,傻白甜的性格,对样貌并没有太大的追求。
平日里连粉底都不擦,凭借一张素颜脸,就能迷的所有男人为之倾倒。
结果,自从遇到了薛宝玉,不知何时,鱼晚舟开始注重起自己的衣着样貌。
甚至平日里,从来都不会佩戴的脚链,都偷摸的戴在脚上。
不用问,肯定是那个狗男人喜欢,所以鱼晚舟才会佩戴。
“你和薛宝玉……今后有什么打算?”慕云锦默然片刻后,询问道。
鱼晚舟低着头,瘪嘴道,“师傅,我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那他让你去做小,你也同意?”
鱼晚舟沉默,没有说话。
慕云锦气鼓鼓的在鱼晚舟屁股上打了一下,“死丫头,那狗男人真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都把你的魂儿都给勾走了?让你做小你也答应?”
鱼晚舟偏过脑袋,还是不回话。
她心里深爱着那个男人,想要把一切都给他。
所以,鱼晚舟也想要成为薛宝玉心里最好的那一个,疼她,宠她,爱她。
自然而然的,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薛宝玉妻子的位置。
结果,今日她却被人告知,薛宝玉的心,除了她以外,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鱼晚舟伤心的,是薛宝玉对她的欺骗。
难过的,是薛宝玉竟然喜欢上了第二个姑娘。
说明薛宝玉的心,并不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
“可我,真的离不开他。”鱼晚舟喃喃自语,她也觉得自己很窝囊,被那个男人拿捏死死的。
慕云锦将爱徒的身躯拥入怀里,用自身软软的身体给予着鱼晚舟火热的安慰。
“师傅,你说小薛现在正干什么呀。”
“哼,我猜啊,估计是后悔莫及的正喝着闷酒,一个人黯然神伤吧。”慕云锦虽说没有谈过恋爱,但走南闯北也算阅历丰富。
失恋的人,往往都会宿醉一场,发泄心中的烦闷。
……
……
一夜鱼龙舞。
到了第二天。
薛宝玉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满身除了酒气外,还有一股浓郁的体香味。
这个味道很熟悉,薛宝玉简短回忆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
一双眼睛不由变得呆滞。
这时,薛宝玉的手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定睛一看,那是一块白色手帕。
手帕上,赫然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液。
“最后再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回忆着魏曦月昨夜说过的话,薛宝玉攥紧手中的礼物,一时默然。
薛宝玉走出香闺,刺眼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就这样站了好久。
或许是想明白了,薛宝玉长叹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府。
……
这一天,对于薛宝玉来说,漫长且久远。
他站着城楼,看着马车缓缓驶离自己的视线,薛宝玉如一棵树,入定了好久。
大宁有两个都城,一个是首都上京城,归京兆府管辖。
还有一个陪都,下京城,属宜安府节制。
一条东西横贯的怒江,如一道天堑,将这块大陆一分为二。
北方的人想要抵达南方,要么走陆运,绕路荒州,路程远,消耗的时间大。
要么走水运,沿着怒江顺流而下,中途改道几条江河,进入泉州后,最终从泾河一路直达下京。
宜安府就位于泉州,不归属地方,乃是南直隶行政单位,距离安陶县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昨夜,魏曦月说要去宜安,并非全部是想要躲避薛宝玉,退出这段纠缠不休的感情。
很早之前,魏曦月就曾透露过,她的道路在宜安,在钦天监。
以她先天灵觉的体质,唯有拜入钦天监,方能获得灵根,成就筑元。
薛宝玉原以为,这一天还很久远。
魏曦月如今只是炼骨境,距离灵胎期还有一段距离。
最近几年,应当没有去下京城的必要。
薛宝玉本打算,等自己成就筑元期后,就护送魏曦月走一趟下京,帮助她获得那所谓的“筑元机缘”。
但因为修罗场的事情,把计划打乱,让魏曦月提前动身了。
“下京……”薛宝玉轻喃,双眸中充斥着坚定。
“等着我,我会去找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