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根,强行施展筑元级别的术法,那么必然要承受代价。
“这人……刚才那道血芒,应该也是一门伪术吧?可此人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肖正心头惊骇。
他堂堂一个炼脏境高手,已经站在凡胎期顶端。
无论是武学、经验、还是气血修为,自问足以傲视凡胎期。
可从之前的交手来看,此人的气血修为,给他的感觉,顶多就是炼骨境大成。
但无论是气力、武学、经验,几乎各个方面,都不弱于自己。
炼骨境匹敌炼脏境?这是什么混账天才!肖正破口大骂。
透过篝火,一张长相妖治的脸庞,逐渐朝肖正逼近。
薛宝玉提刀砍来,肖正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每一次劈砍,都震得肖正气血微颤。
在肖正适应了这般战斗节奏时,薛宝玉发动【神行百步】,反手握刀,一个滑铲,带走了肖正的左腿。
“啊……”肖正惨嚎,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
一捧捧细灰不要钱的往肖正脸上招呼,本就因为受到重创,下意识深呼吸的肖正,顿时被各种毒素,弄的连连咳嗽。
脸色肿胀,嘴唇瞬息浮现一抹乌紫色。
“唐家堡的战斗风格,虽说阴了点,但的确是好用。”薛宝玉活学现用,先拿肖正开刀,沦为自己第一个实验品。
唐大安、唐有金留下来的瓶瓶罐罐,有很多种毒药。
两两相加,就绝非一加一那般简单,而是毒力翻倍。
特别有几种毒素,就连灵胎期强者也招架不住。
绝对是阴人的利器。
踢走肖正身边的佩刀,薛宝玉扒下他身上的软甲,一番端详,就收入了空间纳戒里。
肖正目眦欲裂,对薛宝玉破口大骂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个狗贼敢……”
截骨术!
手指用力一戳,肖正的躯体在薛宝玉眼里仿佛化作一个透明,骨骼、筋络都清晰可见。找准位置,瞬息就截断了对方的脊椎。
咔嚓一声,肖正再度发出惨叫。
薛宝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脊椎都断了,肖正再有什么隐藏的招数,也使不出来了……
对付一个老牌的炼脏境武者,谨慎一点并没有错。
肖正,绝对是薛宝玉目前杀的,气血修为最强的人族武者。
“知道自己为何会死吗?”薛宝玉取出一枚毒镖,抵在肖正喉咙处。
肖正怨毒的看着,他现在浑身已经瘫痪,半点力气都使不得。
薛宝玉把脸贴近,面容略微变换,恢复到了原本样貌。
“你……”肖正眼眸暴凸,一脸的不可思议。
薛宝玉,竟然是你!?
“我儿子……”肖正全明白了,这是斩草除根来了!
他曾怀疑过薛宝玉,但没有证据。
因为自己跟他有怨,薛宝玉完全有这个杀人动机!
肖正曾不止一次懊恼,如果,如果自己是银镜密探,那么这群人……这群人都得死!
如今弄得束手束脚,还不是手上的权力不够大!?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薛宝玉将毒镖送入肖正喉咙处,如恶魔般,在他耳畔低语:
“但你,是老子他妈杀的!”
……
……
对于肖正,薛宝玉原以为,他能在临死前幡然悔悟,哪怕是一丝。
但事实证明,纯粹是薛宝玉想多了。
这种人,压根就不觉得,草菅人命是错的。
大权在握,一个念头就足以决定一个平民的生死。
说他们能为民请命,说他们是个好官。
不是在做戏,就是沽名卖直。
魏邦德是如此,宋树元也亦如此。
整个安陶县衙,都是如此——全都是狗官!
“我从来不信有什么清官。因为人性,最经不起考验。”薛宝玉收了刀。
他如黑暗中的行者,默默离去。
……
两日后。
明镜司大部队返回。
押来了平遥庄一干逆贼。
同时也带回来了肖正的尸首。
安陶县衙震动!
“坏事了,两任铜镜密探,相差不到一年,悉数死亡。而这肖正,上任时间还不到半年……本官,本官怎么跟上面解释?”魏邦德急的满头大汗。
就算此事不怨他,可以撇清关系。
但若是明镜司动怒,不讲理的非要牵连无辜,魏邦德能跑得掉?
若非你安陶知县治理无能,以致于治下出现一个贼窝。
我明镜司衙门,怎会有两任铜镜密探,先后折在安陶地域?!
光是一个玩忽职守,就足以摘掉魏邦德的帽子,让他滚蛋了。
“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一个人担……”魏邦德来回踱步,唤来一个胥吏,说道,“去请骆县丞和宋县尉,过来议事。”
胥吏小心翼翼道,“大人,骆县丞高烧不退,已经告了病假。”
魏邦德心头涌现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宋县尉呢?”
“宋县尉说,他家奶娘病逝,已经回家奔丧去了,怕是十天半个月,无法回来。”
“……”魏邦德沉默,继而脸色逐渐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