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妮是那种典型的大申城女人,说话也惯来嗲嗲的。
许思琪却听不惯。
她总觉得这女人是在拿鼻孔看她,说话装腔作势,知道的,这是老板的下属,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老板娘来了呢。
“呸。”
“狐狸精。”
她心里面暗骂。
“原来是杜小姐,我听说过你,你原来之前应该是在总公司旗下的小神童电子厂工作吧?”
“听说你原来是负责财务。”
“哦,不对,你后来也没有负责财务了,而是被调去了市场部,做小神童学习机的推广去了,看来杜小姐你在市场部干的不错,这是准备,要调回总部了吗?”
如果杜曼妮不报自己名字。
许思琪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
但是报了名字。
她就想起来了。
这女人在她给老板当秘书之前就已经很出名。
是老板的绯闻情妇。
另外这女人还有个干哥哥,叫马冠,负责集团下属的小神童电子厂的产品研发,是位技术大佬,被老板从外地亲自挖来的,而这女人听说,当初也是老板在挖马冠的时候一起给挖来的。
具体原因她也搞不清楚。
但这女人应该也没什么本事,因为起初是被安排在了厂里的财务部,也没好好干,反而一门心思的勾搭老板,闹的整个厂子里面都沸沸扬扬。
最后连老板娘都知道了。
反正吧,也不知道这女人给老板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这样了,老板也不开除她,反而只是给她换了份工作,还委以重任,让她带人去扩展市场。
以上。
都是道听途说。
但是空穴也未必无风。
许思琪这一脸敌意,也自然被杜曼妮给瞧在眼里面,但她姿态拿捏的很高,并没有把这位小秘书放在眼里,这秘书的工作,她当初想要,也可以干,只是她自己放弃了而已。
相比较只当一个瓶。
她更喜欢自己去拼,去搏,靠自己的努力,来收获财富。
现在她已经做到了。
当然,也离不开贵人相助,如果没有贵人给她的这个舞台,她也不可能做到这些。
但总比这些瓶好吧?
况且,就这身材,干巴巴的,老板肯定不会喜欢,也就最多只图一次新鲜金而已。
“咯咯,许秘书,别着急嘛,我刚才说了,以后咱们打交道的地方还有很多,有空咱们再细聊,你还是先进去吧,董事长可还在等着你哟。”
她走到许思琪跟前。
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对方那一对小小的a。
轻蔑一笑。
将手提包甩过肩,然后扭着腰,挤了过去,走向对方身后的电梯。
气的小秘书牙痒痒。
“可恶的老女人,狐狸精,看把你个能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呸,不就是负责一个项目吗?”
虽然很羡慕对方已经独当一面。
但是羡慕归羡慕,该骂还得骂,尤其是对方居然敢瞧不起她,那眼神,可恶,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
本身杜曼妮也没比她大几岁,但是因为杜曼妮比她高一些,身材好一些,要胸有胸,要臀有臀,所以就显得更成熟一些。
说对方是老女人,纯粹是她吃不到葡萄,在说葡萄酸。
跺了跺脚。
她走进房间。
迎面就碰上了陆阳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门口离这里很近。
两个女人说话,有没有太小心,他当然都听到了。
关于她们互相不服,彼此挤兑,他反倒乐见其成。
只要别打起来。
许思琪嘟着小嘴道:“老板,你叫我?”
谁叫她是秘书呢。
哪怕是个臭家伙在笑话她,她现在也只能忍着。
陆阳见她还算懂事,便将脸上的似笑非笑也收了起来。
说起来正式道:“我的意见,昭县政府这边能不能接受?”
许思琪道:“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听刚才他们这位贾局长的意思,他应该是会很乐见其成,而且一定会主动去配合老板你,说服昭县这边的领导层,答应老板你的条件。”
那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陆阳点了点头:“行了,既然老贾肯帮忙,你待会把投资方案做出来,然后给刚来的杜经理一份,杜经理很有经验,之前一直是在做市场推广工作,我觉得她应该是有能力的,准备提拔她,你也没事可以多向她学习,嗯,过两天,我们就离开昭县。”
向那女人学习?
许思琪当然不干啦。
但是当她听老板说,只待两天,然后就要离开,还是有些不免惊讶的道:“老板,这么重要的投资,你都不留下来亲自把关吗?”
全交给那狐狸精,难道那狐狸精就这么值得信任吗?
只是上面这句她没有问出口而已。
陆阳摇了摇头,笑道:“我若留下来亲自把关,就没必要把杜经理从外地调回来,既然她来了,那咱们又能脱身了,接下来干点更重要的事情。”
许思琪好奇道:“什么事情比起几千万的投资还重要?”
陆阳卖了一个关子。
起身走向浴室。
“你先出去吧,我洗个澡,待会我还要出去,你陪我去见几个老朋友。”
来都来了。
而且过两天又要马上离开。
像老魏,老郑,他们都帮了自己不少忙,尤其是老郑,这次自己老丈人出的这事情,可是多亏了他。
不去见个面,请对方顺便吃顿饭,叙个旧,怎么都说不过去。
别人只会觉得,他陆阳有钱了,成亿万富翁了,就装起来了,连老朋友都不放在眼里了。
除此以外,上槐村也要去一趟。
大伯娘听说最近身体不太好,自从自己大伯去世,老五那小子也跑了,就一直神神叨叨。
听大堂哥电话里说,好像是有点老年痴呆。
自己不得回去瞧瞧?
才两天时间,又是请客,又是走亲戚,唉,不抓紧时间可不行。
许思琪这才注意到,臭老板好像换了一套衣服,刚才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可不是穿的现在身上这套衣服。
还有……
怎么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味?
她脸色一变,脸红的欲滴血,暗暗骂道:“呸,不要脸。”
然后掉头就跑了出去。
不然呢?
难道留在房间里面,隔着毛玻璃,听臭烘烘的老板隔着玻璃哼歌还有洗澡的声音不成?
出了房间,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守在房间门口的小龙。助纣为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