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做好了打算,岳峰就带着今天的战果跟众人一起下山回家。
一只紫鹞子,一只麻鹞子,两只鹰交给老爸岳磊,老爷子在家里正好一手一只扁着摆弄,时间错开,反而更能提高效率。
儿子要干正事儿,老子自然是百分百无条件支持的。
当天晚上,岳磊就点着油灯把两只鹰给扁上了,期间除了解开鹰褂子让鸟打条(鹰拉粑粑,喷射离体,落地之后痕迹形如白条,所以鹰拉屎叫打条!)一直都没懈怠,一直熬到半夜十一点多,这才上炕休息。
第二天一早鸡刚叫,岳峰跟岳磊爷俩都起来了,岳磊拄着拐扁着鹰去院里‘望天’,岳峰则从仓房里拎上滚笼,去出门下网的小树林给骑笼网放上诱子。
该说不说,早上确实是猛禽觅食活动的黄金时间,岳峰在河边山脚下溜达到八点多去巡网,三块网片,全都下货了。
一只眼睛都红了的老细胸(成年雄性雀鹰),两只中规中矩的土黄色麻鹞子。
老细胸个头小,只能逮麻雀灰喜鹊鹌鹑大小的猎物,不是岳峰的目标鹰种,再加上眼睛都红了,至少五六岁以上的老鹰了,岳峰果断放掉。
剩下两只麻鹞子,品相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大优点,但是也没有明显的毛病。
至此,岳家鹰猎队的五架主力猎鹰,全部归位,连李叔在内的五个人,人手一架鹰。
岳峰把逮鹰的骑笼片网收起,随后带着新下网的两只鹞子就回到了家。
鹰到家了,怎么归置鹰,也有讲究。如果只是一架鹰,岳峰只需要晚上睡觉的时候随手拴在椅子靠背上糊弄下就行。
但是家里五架雀鹰,一架秋花松子,这么多鹰在一起,可就不能含糊了。
猛禽之间也会打架,鹰在栓好之后偶尔也会挣扎,不能简单的栓在一根横杠子上就胡乱糊弄,所以岳峰专门在院子里正房窗户外面向阳的位置,挖坑埋了两竖一横,三根松木桩子。
两根竖着的桩子埋好固定,一根横木带着原生的松树皮,木头下面,挂了个用麻袋片绷起来的帘子将下方空间彻底填满。
栓好的鹰,如果挣扎,可能会吊在下面没法返杠,这麻袋片可以确保鹰不会在杠上转,意外‘上吊’爪子也可以在麻袋片上借力,然后重新回到杠子上站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岳家就忙活了起来。
老爸岳磊跟李文同一起负责摆弄着这些生鹰,岳峰则带着主战大青鹞每天上山,其他三个小学徒则跟岳峰一起上山赶杖,平均下来,每天也有个十来只猎物到手。扣除了部分猎物拿来喂鹰,剩下的每隔两天进城一次,给牛福生继续供货。
五天之后,新逮的这四只鹞子,状态都被岳峰父子给调整到位了。
鹰上了性儿,岳峰直接拿前一天在山上逮的沙半鸡栓到院外树底下空地上给新鹰创造捕猎成功机会。
新鹰在人为栓在那的猎物滚过几回之后,成鹰这一步就算完成了,只需要挂上弦儿实战放几天,等鹰放顺了,训鹰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了,
整个新鹰的训放过程,一只持续了八天,最后一架新鹰也被岳峰给调教到位了。
四架新鹰分给了经过岳峰上山实战培训毕业的小涛孝文等人,于是,猎鹰大队五名成员,正式开始了放鹰挣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