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磊点点头:“行!你爷爷传给你的这训鹰的手艺倒是一点没落下!”
当天晚上,岳峰架了不到一个小时的鹰,又给鹰捆上了,点灯熬油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这才将鹰解开栓在了家里的靠椅被上。
被攥手里扁了一天的鹰,上了架之后,很快就放松下来,浑身的羽毛蓬松成了一个毛茸茸的球,在岳峰吹灯上炕睡觉之后,很快就把头埋到了脖子里单腿儿休息。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东屋里老妈刚起床,岳峰听到动静就醒了穿好衣服下炕,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椅子背儿上的大青鹞子又给紧上了。
接下来不管起床撒尿,还是洗脸吃饭,岳峰都是一手扁着鹞子,单手进行,休息几个小时恢复部分野性的青鹞子,很快又适应了昨天的节奏。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岳峰几乎都是扁着鹰在家里待着,中午跟傍晚各给鹰松绑一次上手站个半小时,其他时间跟昨天几乎一模一样。
等到了第三天凌晨,岳峰将养在笼子里的麻雀取出一只,捏死之后扒皮开膛,直接带着毛泡在了水里。
等天蒙蒙亮,岳峰又早早的起床了,把鹰捆好,从大锅里取了两个窝窝头揣怀里,溜溜达达出了家门,直奔隔壁村的大集。
这个年代的农村大集,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明面上几乎见不到多少钞票交易的存在,大家多数都是把自己家里有限的物资拿出来,到大集上交换自己能用到的东西。
岳峰扁着鹰,在大集上溜达了一圈,很快选中了靠近村口的大槐树下坐了下来。
这边有人下棋,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观众,说话声,争执声,偶尔还会哄堂大笑,这种环境给鹰闯脸,位置足够用。
看到这,可能有好多人脑袋里会有个疑问,这闯脸是咋回事儿?
其实很简单,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就是社会化适应。让鹰熟悉人类活动的刺激,使鹰习惯了人的存在,慢慢的放下应激。
等鹰闯脸闯熟了,哪怕面对一群人在面前,眼皮也不抬,该吃吃,该喝喝,不再惧怕。
只有闯脸彻底熟透的鹰,才能带出去出围,否则一撒手,鹰害怕然后飞了,只能两眼含泪望天空了。
大集从早上天刚亮一直赶到了下午三点多,等人都走差不多了,岳峰这才扁着小鹰往家里赶。
经过一整天的闯脸,这大青鹞子看人的眼神明显放松了许多,瞳孔都不再凝聚成针尖了。
等到家之后,岳峰给鹰解开束缚让憋了大半天的鹰打条,随后从锅台上将泡了一整夜的带毛麻雀取了过来。
从鹰下网开始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岳峰除了给补充足够的水之外,小鹰一口肉都没吃过,今天打出来的条,已经基本只剩下水条了。
用训鹰的术语形容,现在鹰已经彻底空膛了。
连扁带闯脸,几天下来鹰已经不太怕人了,肚子又饿的很。
在看到岳峰手里泡水麻雀的时候,小鹰瞬间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