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这《急就篇》可以学,不过只能作为进阶教材,给那些学完了基础教材,还有余力的学生学习。”公孙度讲完,回转榻上,对着一侧的木央说道。
“某还是那句话,做事要讲效率,学习也一样。对小孩子,不用讲高深的,教他们学会你我他,天地人,这些常用字即可。”见到木央面有疑惑,公孙度凑近低声道。
木央感到疑惑的其实是公孙度对儒家经典的教化之力表现的极为不感兴趣,按理来说无论哪一个统治者,都会希望治下的百姓知晓忠义,对上忠诚的,为何公孙度如此不在乎呢?
木央还是对公孙度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说忠义?”公孙度听到木央忧虑之事,砸吧下嘴,他还真不为此忧心,纵观历史,中国有多少可歌可泣的人物,他们难道都只是对那一家一姓忠诚吗?
“木老你所忧虑之事,可以添加一些课本读物,穿插些忠义故事解决。”过了老半天,木央都以为公孙度不会对此回答的时候,公孙度轻轻说了一句。
还说了一句让木央摸不着头脑的话,“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物质的,唯心终究无法改变残酷现实。”
.......
翌日,襄平城太守府
这里此刻汇集了许多的大匠,不只是公孙度在洛阳的收获,还有许多公孙度在路上的‘捡漏’,还有辽东地界上有名的匠人,都在公孙度邀请名单之上。
这些匠人都颇为兴奋,大抵都是从民间听闻了新任太守,不喜财货、美女,反而是一心迷上了匠作之事的传言。
不过众人在与其他大匠交流之后,逐渐惊觉,这位新任太守在匠作之事上颇有成就,不仅在青州制作了惠及万民的独轮车,还于龙口制造了海船船主人人赞颂的公孙帆。令人惊讶的是,昨日里其人还在冶铁所内为众多冶铁大匠讲解冶铁学问。
“这位太守,学识如此渊博,莫非天人?”这些常年讲神鬼之事的大匠情不自禁发出疑问。
杜期今日难得穿了身整齐衣服,本以为来此就只是来参加一场宴席,没想到却是先让他们在校场集合。
杜期跟随众人来到校场,第一眼就看到了中央的木台上放了一具常见的三脚耧车,旁边还有一堆零件。
“噫?那不是耧车吗?太守将这玩意放在高台上作何用处?”有人也看到了台上的耧车,向左右问道。
“莫非是为了彰显太守爱民,亲自躬耕?”有人觉得这是公孙度的政治作秀。
“那也是在田野里做给农夫看啊,给我等匠人看,难道是昨天接见农夫,给忘在台上了?”有人无端揣测道。
众匠人见状都开始指指点点,猜测公孙度是何用意。
没过多久,众人又见到有大汉抬着一台台机械到台上去,光是那金属光泽亮的耀眼,让不少直直盯着的匠人晃了眼。
“乖乖,那是全铜吧,太守果然豪富!”有人注意到大汉兵卒抬的机械的材质,从事铜器铸造的立马反应过来,那特么是全铜,发出感叹。
“铛铛铛!”在众人对着散发金钱气息的器械指点时,又有匠人上台,在台上敲敲打打,没一会儿就在台上立起了一个实木架子,架子上安装了一轮巨大圆盘。
“这又是什么玩意?太守这是痴迷奇门遁法了吗?这古怪器物乃是作何用处?”有人愈发看不懂了,猜测起公孙度的用意来。
“勿忧,没看那些匠人在耐心做事吗,等会太守出现,一切自然知晓!”有人拉住急躁的伙伴,轻声劝道。
杜期眼睛盯着那些器具,却是陷入了沉思,他是知道那些东西的,那一日在船上,公孙度交给他们了许多图纸,其中就有台上的这些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