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是真想自己家姑娘了。
陈香贝听梁自强这么一说,再看大黄的神情,突然鼻子有些酸酸的,就势抱住了大黄:
“真是想我了,自己特地跑来看我的?你傻呀,想我了就随时跑过来呀,反正你都认路!”
说到后头陈香贝声音有些发涩。大黄一听这声音不太对,扭过头看向梁自强,眼神充满警告地“汪汪”两声,那意思似乎非常明显:
“说!这些日子是不是欺负她了?以前你往我家走亲戚的时候,我看你就不像什么老实人!”
陈香贝看它这副样子顿时有些好笑,翻译给梁自强听:
“它在问你有没欺负人呢,怎么,不好意思说话了?!”
梁自强一摊手,有些无奈:
“我怕我照实说了,会被它咬成筛子。它家姑娘天天被欺负,肚子都快要被我欺负大了!”
陈香贝脸一下就胀红了,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啐了他一口:“你怎么不敢再大声一点,最好让妈和大嫂她们听到!”
两人正说着,屋里面就有一道半大的身影跑了出来,站在门口怔了一怔,见一只大号的同类生物竟然扑在陈香贝怀里,当场就不干了。
“汪!汪!”多宝块头还不大,但气势不小,向着大黄冲过来,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
大黄落回地上,爪子往地上紧了紧,做好迎战的姿势。
梁自强跟陈香贝都有些傻眼,眼看着一场母子相残的伦理悲剧即将无可逆转地上演。
针锋相对向着对方冲杀,眨眼就已杀到咫尺间的距离。
一张嘴,却是往对方的脸上舔了上去……
也不知是谁先认出了谁,嗷嗷的冲杀声瞬间变成了“嗯啦嗯啦”的呢喃。
母子俩用人类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叙了一会旧,那场面如同乱世失散的至亲久别重逢,温情得很。
但大黄对梁自强可就没那么温情了,差不多半分钟的叙旧之后,它再转过头来,又是那种充满警告的眼神,对着他“汪”了一声。
这次的意思更加确定无疑:我早就怀疑是你偷的娃,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陈香贝把准备带去山上吃的花卷扔了半只给大黄:
“好了,我们要去砍柴了,你要不要一起?”
大黄叼起花卷,没半点犹豫,跟着就往山上跑了。
一到山上,两人一起配合着砍柴、捆柴。大黄、多宝则瞬间成了野狗,满山跑着没了踪影。
两人手脚都不慢,半个上午已经砍了两担柴。
“咦,你们这山上也有米锥树?”
陈香贝差点一脚踩到一颗圆滚滋满身是刺的果子,捡起来一看,是米锥。两人抬眼便看见几米远外,矗立着一棵高高的米锥树。
梁自强才想起,现在好像正是吃米锥的季节?
连忙跑到米锥树前,只见地上掉了一地的米锥。
米锥是一种小栗子,比板栗要小巧很多,但味道也比板栗还要好吃不少。
梁自强一看陈香贝捡着宝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特爱吃。也不管刺有些扎手,当即帮着她一起,捡了小半堆。
没有东西装,他索性把草帽摘下来当容器,装了一草帽。
柴也砍差不多了,两人挑着两担柴,开始下山往回走。
“可惜没养鸡,米锥焖鸡肉最好吃了!要不一会我找妈要一只?我给钱就行……”
路上梁自强已经安排起来了。
陈香贝还没回答他呢,就听到一阵远远的嗯呜嗯呜声。
是大黄、多宝的声音。这两货估计上午在山上也是野够了,这会循着他俩的声音找过来了。
等到它们跑近,梁自强、陈香贝却是呆在那里。
这两家伙难怪放不开嗓子,嗯呜嗯呜的,嘴上叼的是个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