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对等候多时的九侯道:“九国为三公之国,其大女,确实有资格为本王的王后。”
一直关注在侧的九侯闻声,大喜过望。
可帝辛冷目又言:“但…王后之事过大,吾需考验九国大女一番……其王后,内可主持后宫之事,外可狩猎水泽之间,本王绝不会要一位无能王后,其王后,应当效仿妇好先妣!”
九侯哪里管得了帝辛说的这些,他此刻只想帝辛让九国大女为王后,遂一一奉承,诉说大女皆能行。
帝辛一笑。
“好,既如此,那待本王大胜归来,再看九国大女是否可行。”
“此时西南的仓邓两国,正在内战,本王欲让在平乱的重师赶回,在本王行军后出发为援,到时这两国内战,就由九国大女为首,想办法平定吧。”
“这两国不听商令,当重罚才是……”
“啊?”九侯愕然。
仓与邓,在大商西南,他九国在大商之北,如此遥远,若是以九国之力平息战乱,不知得花费多少代价啊!
可……
事已至此,九侯只能应下。
帝辛满意。
“退吧。”
费仲闻声,紧忙上前,宣:“诸臣,退!”
“诺!”
众人一拜,各怀心事离去。
……
殿外天色早已经乌黑一片,此刻甲兵们以火把为众大臣照明,才能出王宫,而殿中,此刻只剩下九青、蜚廉、费仲、商容、帝辛五人。
五人商议以粮换臣位的细则之事,以及之后何日出军,都一一商议。
九青在一侧,他不通战事,只是以玉圭,投射连山沙盘的虚影,辅助王排兵布阵。
九青看着虚影想到:若是此连山沙盘能成,也可化为道器,到时排兵布阵,也能化为异相,加上占卜之术,或许可自行推演战局,察觉局势不明之境地,发现不可预估之变数。
待到深夜,几人终于复盘全貌。
帝辛道:“九青,这粮草之事,幸而有汝,此功本王记着,待战归之后,一并封之,给汝一块好封地。”
“大王厚爱。”九青一拜而谢。
帝辛颔首,又道:“三日后密须王就会携带密须大鼓归密须,到时汝带领诸国大子,一同随行,为密须王行商祀,以此赐予代王伐不臣之权。”
“九青已经安排,王勿挂牵。”
帝辛不再言,他望着沙盘,此刻还有想法。
“既然有多位大能卜者为争夺大卜之位而随行,那汝就可为吾专心绘制西土之沙盘,不必太过操劳。”
帝辛指向沙盘西北角。
“密须之侧,为羌族地,此地是我大商的羌奴来源,一直由周方牧之,但我大商并不了解此地细则,汝之后就从此处,绕行西北,再前往河套之中,那时本王也该在剿犬戎大宗!”
帝辛不打算战时带他?
就听帝辛道:“汝为本王绘制地图,重中之重,本王欲直指羌人,以此威慑西土!”
威慑西土?
莫说是九青,就是蜚廉、商容、以及费仲都被帝辛的雄心所吓到,帝辛竟然想剿杀两地异族!
九青微微蹙眉,此举难度太大。
但转而看向帝辛,此时帝辛明明已有三十,乃后世所言的而立之年,可那份冲劲丝毫未损,九青也被其雄心感染,竟然说不出劝阻之言。
不过,为何要劝阻?
既然商王都能一搏,那他为何胆怯?
且不说这个目标只是商王的目标,他只是小卜;就说如今大商的国力,对付那些犬戎羌人,岂不轻易,只要军资足够,将帅不怠,或许还能拿下整个河套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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