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正的行军打仗不同,虽然目的也是取得胜利,但其本身的操行方式和个人勇武还是差了许多。
未来黎诚如果要拉起一支军队,他惯用的以伤换伤的豪横手段便不可作为第一参考,毕竟军队的损失可不像他本人,说恢復就能恢復。
黎诚顿时感觉有些束手束脚,又难得觉出几分挑战性来—
不仅要杀伤敌人,还要尽力保全自己么?
他眺望向河桥的方向,缓缓吐出口气。
这大概也是狂血煞之主狂主与煞主分开的缘故。
將领將领,狂主为將,而煞主为领!
自己之前领受的恩赐全都来自於狂主,那煞主的恩赐又会是什么?
此次五百骑破河桥,若能成,必然是改变整个部山之战走向的重要小战役,狂血煞必然赐下恩赐。
黎诚不免有些期待了。
就在眾人修整之时,黎诚耳朵微微一动,听见了些许异常。
他看向贺拔胜,这六十多岁的老人虽然反应慢了一拍,但是很明显也听见了动静。
看来不用自己提醒了。
只见贺拔胜眉头一拧,骑在黎马上脚尖一挑,马上掛著的大弓便立刻落在他掌心。
“有人!”
贺拔胜低声提醒一声,弯弓搭箭,箭出如流星,黎诚眼睛一亮,他现在绝非完全不懂弓,自然能看出这一手弓术有多惊艷。
这是从沙场上磨礪出来的弓马。
飞矢只一剎就没入黑暗中,特製的箭体甚至没有引起太大的破风声,虽然比不得赛博大明那种特製的无声箭,却也足够隱蔽。
“中了。”
贺拔胜射出这一箭后便不再看那边,又对周围警戒起来的亲兵道:“吹哨,集结!这里已经有守河桥的暗哨出没,已歇息了大半个时辰,准备出发,恐迟则生变。”
“是!”
鸟鸣声换了个音调又在五百骑耳中响起,不过小半灶香,这五百骑又整顿完毕,一齐朝著河阳奔袭而去。
十里路,弹指便至!
黎诚几乎已经能够听到黄河流水鸣溅溅的声响了一一可水声中却夹杂著一些单调的咆哮声—
“高丞相料事如神,黑獭贼子果然来了!”
尖锐的破风声响起,一枚照明弹在眾人头顶炸响。
照明弹?!
黎诚瞳孔猛地一缩,只见前方黄河岸边,骑著狞冰冷的金属铁骑的骑兵整齐列阵,身上的重甲鏗鏘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