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神明?”黎诚又看了阿历克塞一眼,发现他满脸尴尬。
阿历克塞压低声音解释道:“一神教的世界肯定得给自己的手段换个包装啊,你要理解。”
解释完后,阿历克塞答应一声大步走过去,低声不知道和洛罗尼亚说了什么。
黎诚耳朵微动,听见了些模糊的声音。
“我认识……不是……大概率不是……瞧不上……没必要……去看看现场……没问题……”
听阿历克塞这么说,洛罗尼亚戒备地看了黎诚一眼,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走吧。”安抚好了洛罗尼亚,阿历克塞朝黎诚这边挥挥手:“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阿历克塞并不精通战斗,黎诚感觉得出来,自己想杀他应该不难。
只是这人处事够圆滑够狠,就算战斗力只有现在他展现出来的这么一点,都能混得很好。
应该说这种有眼力见的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能活得很好,对自己之下的人残忍无情,对自己同级的人端正友善,对自己以上的人敬畏尊重。
该帮的忙一个不落,不该问的事情一件不问,苏半夏一句话都不说,他也老老实实不去和这个明显对他不感兴趣的“永行者”搭话。
包括留宿、借阅图书海和刚才劝说洛罗尼亚,都给了黎诚很大的面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正常人其实走到这一步不说对阿历克塞有多感激,存着几分好感是肯定的。
黎诚虽然看不上阿历克塞把普通人的性命当猪狗说杀就杀,此刻也没了半点和阿历克塞翻脸的欲望。
人情这东西,不是说不欠就能不欠的。
……
众人举着烛台,穿过半夜幽暗的走廊,城堡外时不时传来乌鸦与猫头鹰的叫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骇人。
黎诚注意到洛罗尼亚不自觉往阿历克塞那边靠,更对阿历克塞的手段有了几分认识。
远征的那位男爵……大概率头上已经绿油油的了。
因为教会倡议禁欲修行,中世纪的贞操观相当严苛。
神职人员更不必提,有了教职就不能结婚生子,承诺要把生命全都奉献给主。
贵族之间的风气也相当死板,女巫会被教会视为“恶魔的造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相当数量的女巫们私生活和教义完全相悖,相当糜烂。
而那些邪恶的仪式里头,各种混乱行为更是家常便饭。
阿历克塞还没察觉到黎诚已经注意到他和洛罗尼亚的关系,一边安抚着这位尊贵的男爵夫人,一边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过一段距离,前头敞开的客房门前围拢着一群侍从,低声窃窃私语着,看见洛罗尼亚和阿历克塞走过来,忙分开位置让他们进去。
黎诚仗着身高,越过这些女仆们往里头看了一眼,发现床上躺着一具已经烧成焦炭的尸体,正是白天见着的里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