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佩珠精神一振:“你想学什么?这城中凡是你想学的东西,就是我不会,我也定然在城中给你找个合适的师傅来。”
“城里没有,我就去洛阳找!”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就想学学枪矛。”
“我这枪矛术毕竟只是在厮杀中厮杀出来的,没从基础学过,总觉得缺点什么。”
景佩珠似是没想到黎诚的要求这么简单,愣了愣,当即拍着大腿道:“好,那便如此说定了!”
当即开心地把这朴刀随手挥了挥,没想到这朴刀竟是好像刚刚才从方才那一刀中缓过神来,叮一声碎成好几截。
黎诚在刚刚挥刀之时便已有所察觉,这刀终于断开,倒也不出他所料,反而是握着刀的景佩珠被吓了一跳。
……
此后这段日子,黎诚便在谭城里暂住了下来,景佩珠为他备了客房住,他也乐得住在城主府里。
城主府的事务似乎一律交由景佩珠的妹妹景珏处理,黎诚鲜少单独遇见这个面上蒙着轻纱的女孩,偶尔碰上了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城中正如门口那流民所说,城主府每日中午都在放粥。
景家兄妹虽然不会去纡尊降贵亲自放粥,但偶尔也会派侍卫去过问一番,让黎诚不禁又对人神产生了思考。
景佩珠相当守诺,他在城中找来了四五位使枪与矛的好手,其中一位使的也是五米长的大矛,而再加上他自己,五六个人轮着教导黎诚一些基础的动作枪法。
而黎诚每天晚上休息之前,总要在幻境中与少年蚩尤对上几枪,次日又把少年蚩尤那几招应对拿出来给几位枪术师傅过眼。
那些枪术师傅也都不是俗手,一时间为这精妙的招数而折服,有时为了争辩少年蚩尤某项技巧动作是为了干什么,而争得面红耳赤。
景佩珠自然也不例外。他虽使的槊,但在枪法与矛法上也有一定造诣。
景珏一开始还会跟着他哥过来看上两眼,久而久之也懒得过来听这群男人探讨什么“当中一点”、“马上提拦勾”之类的枪术矛法。
黎诚的到来对她来说还是件好事,本来自家兄长每天上午都要出门与城外的山匪匈奴战上几轮,叫她颇为担心。
现如今就在缩在谭城里讲武演练,教她不必提心吊胆,让她理政的心都轻快几分。
在多对一教导情况下,虽然没有使用听风客的馈赠那般迅速,但黎诚的枪矛水平也十分快速平滑地提了起来。
短短一个星期,他的枪矛水平就已经达到了精湛48%,在梦境中也能偶尔和少年蚩尤对上几枪,不至于和以前一样露头就秒,只能骑马逃窜。
至于景佩珠要学的刀术,黎诚先是按着青年蚩尤使的古苗刀形制请他打了几柄普通的刀,再用这刀手把手教了他一阵。
只是景佩珠仍旧不得门路而进,反倒是观想这一门槛越发纯熟,使出的万类霜天怎么看怎么别扭,更像什么照猫画虎的刀。
可就是照猫画虎的刀,也算得上杀招,可想而知黎诚这一刀究竟有多恐怖。
黎诚熟悉着古苗刀的形制,堪堪又挥出来过几次万类霜天,每次都是力竭,黎诚估摸着自己至少得血煞纹身持第二臂才能正常试斩。
吴桐……不提也罢,在城里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景珏安排了些人日常照看她,她还挺喜欢这小女孩的。
也得亏这城不似寻常的晋朝城池,人神信众不知为何极度收敛欲望,就连信奉人神的景家兄妹亦是克己,好似他们心中人神与黎诚所知晓的那个人神完全不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