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之前利用听风客馈赠学习又有不同,听风客相当于把答案和问题都摆在他面前了,他努努力还是能学会的。
蚩尤的矛法类比过来就是只有个答案,自己只能靠猜,实在是折磨无比,到现在也只掌握了基础的点刺和扎挑,枪矛术卡在低劣99%不得寸进。
景佩珠稍稍有些疑惑,直接心直口快问了出来:“那你是如何战胜这槊原先的主人的?”
黎诚笑道:“诱敌深入,以地势树林为壁,再舍身扑马,将那匈奴人撕扯下马,在地上与其死战,说到底还是拖进了地面战。”
景佩珠了然,又有些好奇起来:“我观那些匈奴将领步马皆娴熟,只怕能持此槊的那匈奴人步战亦不弱。”
黎诚微微颔首,刻意露出了一个带着些傲然的神色:“若在马上,我承认我弱他不止一筹,可在马下,他不如我。”
这话倒不完全是假话,至少黎诚看詹阜使短剑匕首时的模样,的确不如自己。
“这般自信?”景佩珠闻言立刻技痒起来,高声道:“快,同我练上一练!”
说罢在兵器架上挑了挑,抽出柄环首刀来,看着黎诚在兵器里挑了挑,最后挑了把带着些微弧度的朴刀。
这朴刀刀条宽长,全长一丈余,刀柄较长,黎诚掂了掂舞了舞,找着了些感觉。
景佩珠见黎诚舞刀那几招,眼睛越来越亮,知道他所言并非吹嘘,直喊了声:“好招!”
试完刀的黎诚点点头,对景佩珠笑道:“击中胸口为胜?”
这演武用的兵器都未开刃,刃前还包着棉布,但二人仍旧不敢以常人常用的割喉为胜利条件,毕竟在这种相同水平的对决下,谁也不敢收手,就算包着棉布,也能把喉咙打断。
一旁蹲着百无聊赖的吴桐愤愤然踢了踢兵器架,嘴里嘟囔两声,撑着下巴看场里两个无聊的大人又要打架。
练武场自然不止黎诚景佩珠二人,周围正练着刀枪的人原本以为景城主只是来巡视巡视,此刻见他与人持着兵器要与人对练,一时间全都呼啦一声涌了过来。
原本还能在场边乱窜的吴桐被挤了个七荤八素,当即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我看不到我叔了!”
有个壮硕的男子瞥见这被挤得小脸都快变形了的小女孩,随口问了声:“你叔是谁?”
“就是场里头和城主打架那个。”
这壮硕男子愣了愣,一把提溜起这轻飘飘的小女孩,往自己肩上一放:“好好好,让你看看我们城主是怎么打败你叔叔的。”
原本对这场比斗不感兴趣的吴桐多少有些人来疯,立刻亢奋起来,抓着壮硕男子的头发,朝场内挥舞着拳头,大喊一声:“贾叔!揍他!”
可是黎诚已经没空去看吴桐了,面前的男人刀术绝对不会差,自己使的到底不是最顺手的兵器,只能发挥出八九分的水准。
而景佩珠也向黎诚展示了,为何他这不通政治的铁头娃为何能稳坐潭城城主的宝座,能让他的妹妹司掌一城的政务,而无人敢跳出来挑刺。
靠的是他的拳头,他的槊,还有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