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冠军?
虽然自汉至南北朝,皆有“冠军将军”的封位,但唯一能被狂血煞之主认可并称得上冠军的,大概只有那一个人。
黎诚猜到那是谁了。
……
“又多一个死生纹持有者,是本地人还是行者?”
“行者。”
“哦?什么等级?”
“我看看,怎么说也该是个通晓者……我擦,只是个乞行者。”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精神一震:“在哪?去看看?”
“在并州,不在江南。”
“呃……那还是算了。”女人拈了颗葡萄,慵懒地躺着:“上面打得那么火热,司马家的乱战我可不想被卷进去。”
“现在新人都这么屌啊……”
“我当乞行者那会儿,还在给行者组织打工,拿点保底奖励,收集底层情报呢。”
……
“并州又出现了一个死生纹持有者。”
“……”
王座上的男人微微睁开眼:“并州?”
“正是,许是匈奴人也说不定。”
男人嗤笑一声,道:“由他们去吧,一轮死生纹拢共就能活一个,杀赢的那个也就凡人寿数,往后躲着走就是。”
“……”
“还有何事?”
“太宰以皇帝名诏陛下入洛阳暂居。”
“呵……”王座上的男人露出讥讽的笑容:“不去。”
底下的人踌躇一阵,有些担忧地说道:“失乡伶已经积攒生魂许多,怕是第七面相已经孕育到了即将破茧的时刻……”
王座上的男人眯了眯眼,最后还是拂袖挥手,从袍子底下探出一只枯瘦如木柴般的手来。
“要我东海王再入洛阳,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入京暂居了啊……”
这王座上的人,赫然正是黎诚要找的东海王,司马越。
“第七面相的名字有眉目了吗?”
“按照猜测,或许叫‘归乡’或者‘失乡’。”
“归乡啊……”司马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中年人的脸上显出几分惆怅来,也不知是在说自己哪个家乡。
最后笑了笑,慢慢起身,笑道:“既然第七面相都快生诞了,那就随他意,准备入洛罢。”
“是。”
……
黎诚看了看前路,又看了看从寨子里搜到的简易地图,扛着碎金槊思索片刻。
这根三米长的马槊虽然不是长矛,但是同为硬杆,使用起来比那种劣质长矛还是要好些。
半晌,他一勒马,马上坐着的吴桐哇呀呀乱叫。
“贾大哥,我们去哪儿?”
“先去洛阳,我猜我们要找的人就在洛阳。”
“哦哦。”
黎诚继续撒谎,他明知道这个时候的司马越大概率在自己的封地积蓄力量,只是他自己单纯不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立刻去找司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