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冲野洋子反复呢喃着,瘫坐在了地上,“明明.......明明是.......”
“报告!”在查出死者身份后,被派去死者家中调查的警员跑来复命,“在藤江先生家里发现了日记。”
罗非眼皮跳了跳,没想到还是个写日记的正经人啊,尤其是,还是个死前没有烧掉日记的正经人。
目暮警官接过日记本快速翻阅,直到翻到最近日期,仔细读了几分钟之后,脸色沉闷,把日记本递给了罗非。
罗非简单扫了几眼,也没有多加评论,又递给了冲野洋子和经纪人山岸荣。
没有及时烧掉的日记里,充满了这个年轻人生前的扭曲和苦闷。
冲野洋子神色痛苦而又迷惘,看着日记里的文字,越加恍惚。
【跟她分手之后,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过去两人的种种回忆,就算会断送她的偶像生命,我也希望她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想去见她,把这个误会化解掉,我要亲口告诉她,这样下去,我没有办法活下去!】
这就是日记的最后一页。
目暮警官看着死者,叹息道,“也就是说,这恐怕就是一场因为谎言、误解还有偶然重叠在一起所引发出来的悲剧吧。”
罗非看着屋内低迷的气氛,决定请大家收工吃宵夜,一起开心一下,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结案了,今晚大家都不用加班了。接下来只要明天把死者指甲内微量证物送去检验,查明拉扯对象,以及检验冲野洋子的梳子,验证是不是死者从这里拿的头发,收个尾,这个案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今晚的夜色不佳,月亮一直藏在乌云后面,只露出一丝银边,直到刚刚,才慢吞吞地从云朵后面爬了出来,洒下满地的的月辉。
警察逐渐离去,案发现场也只剩下冲野洋子坐在地上抱着日记痛哭,也许是悲伤于曾经稚嫩的爱情,也许是对生命逝去的痛惜。
但是,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来,必然会是崭新的一天。
“罗非,怎么,心情不好,半天也不说话?”
车子里,目暮警官看到罗非静静地望着车窗外面,好半天不说话,拍了拍罗非的肩膀。
“没什么,我只是感叹,这件案子,每个人视角不同,都只知道案件的一部分,然后,误会就形成了,迷雾也就展开了。
事实上,一起事件最开始发生时,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在时间的编织下,交织推进着事件发展。
而命运,又会接着把每一个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人都拉进编织的线里,这个线越绕越紧,越缠越广,直至看不出头,看不出尾,成为一张繁琐的网,把所有人都困在这张网里,越陷越深,案件也就形成了!
警察要做的就是理清这张杂糅在一起的网,找出线头,从头笔直地拉到尾,把所有人,局里局外、戏里戏外,看的一清二楚,才算解决。”
目暮警官摇了摇头,“所以说,警察难当啊,更别说做一个好警察了。”
罗非开怀地笑了笑,“那目暮警官也可以学一学毛利先生,从警视厅辞职,做个快活的名侦探啊。”
“你小子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哪有当侦探的本事,东都的侦探可是雨后春笋,一茬接一茬,尤其是名侦探,还有工藤新一那样的明日之星,我要是做了侦探,怕不是要饿死街头。”
目暮警官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话说你家的平次也很有天分啊,西边的服部,东边的工藤,我可听得都快起茧子了,什么时候带到警视厅认识一下。”
“哈哈哈,目暮警官,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他不可能加入东都警视厅的。
“我弟弟更喜欢威风凛凛的侦探,他可是个典型的侦探头脑,热血冲动,正义感爆棚,而且人又聪明,已经让我父亲很头疼了。”
目暮警官神色一动,听起来好像更吸引人了。
罗非见状,“目暮警官,你既然都听说他和东都警察救世主齐名了,那你想想,换成是工藤新一,他愿意加入警视厅吗?”
目暮警官脸一黑,确实,工藤老弟配合起来很顺手,就是可惜让人又爱又恨,而且最近又不知道跑哪里破案去了,都几天没见他了。
接着看向罗非,“确实,年轻人嘛,谁不喜欢被报纸大肆追捧,比起当一个平成年代的雷斯垂德探长,当然是更喜欢当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了。”
罗非附和道,“就是就是,就像平次,老是说什么,抽丝剥茧,一点点解密,接近案件的核心,拨云见日,追逐犯人,逼出凶手,就像做数学题,一步一步证明数学定理巴拉巴拉,还有什么,侦探,是一种抽象与逻辑交错飞舞的震撼之美,这算什么话嘛?不过是抓一个凶手而已。”
警车里,两个老家伙唉声叹气,不断数落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或者说热血冲动,真是人心不古啊。
ps:总算下班放假了,这两天好好构思,准备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