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要紧,人家是二府的家生子,为了自家主子谋划也无妨。
可要想把二府的“复兴”建立在王府受损的基础上那就找死了。
说起这个,太上皇忽然想起来提醒道:“武烈敦煌郡王王府规制乃亲王府,你不必什么教授教学,王府大多官员也放在甘州王府。但按规制,金陵王府必须设置官员中,有一个令行校尉,那可是从八品的流内官,你随便放两个人在那个位置上,都察院的弹劾也能烦死你。”
令行校尉顾名思义就是让你走你才走,不让走不允许你进门的校尉。
皇城城门守卫首领是将军,实际上最多六品,亲王府自然便是校尉,但这个校尉既不同于以前朝代统领兵马的校尉也不同于锦衣卫校尉,级别从八品,属流内官序列,理论上可以升为更高级别的官员。
李征哪里去找合适的人?
“不要想着朝廷给你指派,那是让天下人非议天家无情,你不在乎,别的宗室可要造反。”皇帝提醒,“你在榆林就没有几个亲随?”
“有,不能叫过来,都是战场上的好汉子,窝在王府算什么?”李征道,想了片刻他让秋桐与鸳鸯自去考虑,对焦大处置不变。
能喂马,就放在马棚看着。
若荣宁二府有什么不轨举动,这焦大必定会成为他动手清理二府的一个借口。
平儿秋桐十分抱怨,又不好做主,只好嘀咕着都先走了。
李征遂问尤氏这几天做细盐买卖的事,尤氏不敢表功,只说买卖很好,都是王熙凤做主。
“我哪里是打听这个,你们都学些本事就好,”李征与贾政道,“多日来承蒙照顾,我也不好拿什么回报,存周先生是知道的。这几个太太帮衬着发卖些物件儿,也给贵府太太们增加些添置春秋衣物的进项,怎么成了今日感谢明日送礼的事情了。”
贾政笑道:“总体她们还是大王提携着学做人,为臣子者失去了知恩之心,那成什么人了,大王万千请容她们知恩。”
李征目光一转,笑了笑便没再说他。
鸳鸯要陪着尤氏出去,李征让她转告贾芸:“晚些时候我过去,见一见这位小兄。东府大太太这礼我看是这位小兄送的,你们留下,叫人家带些回礼回去。”
鸳鸯急要告退。
走到半路,尤氏要回荣国府,想着一件事,拦住鸳鸯提醒说:“按说你姑娘们都有了前程,抬举家里人也无妨,但你那哥哥嫂子不知收了谁的礼,我方才听他与二少太太说起,似乎要找你给什么人求个一官半职,你可要在意。”
鸳鸯顿时冷笑不已,道:“珍大太太,你是本性与那些人不同的。我不瞒你说罢,纵然是二少太太,她心思就那么简单?唯独你想得少。我那父兄我岂能不知,他们是知好歹的人?如今明面上有人托面子求他们,实际上他们想拉我下去。二少太太明情要让你听到,那是拐弯抹角让你得罪人。”
尤氏不安,没想到鸳鸯竟对王熙凤有看法。
“你不要管他们,大王说,你过得不容易,少叫那些人害了你。”鸳鸯叮嘱道,“金家的生养恩情,我一月例银都拿去给了他们,还不够?家里出了个王府女官,连带着他们在老太君面前也有了体面,还想要什么?”
尤氏欣喜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体己我,我感激的很。不过如今我可不怕他们,大不了来求大王救命,我瞧着大王才是个面冷心热,心里装着佛祖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