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说他邪门还真邪门,笑容咋这么晃人眼,滕冲很警惕。
“我妹妹置了个早饭摊子,请滕捕头弄个许摆的证件,顺便早上光顾光顾撑个场面。”
这事嘛也不算个事,那就还他个人情?转念间,滕冲一脸正危,“忙嘛,可以帮,但有些话不要乱说,懂吗?”
当场抓到凶手的功劳,滕冲可一个字都没向上级讲,都捞在自己身上,不仅得到上司嘉许,还得了赏银,那感觉美滋滋。
“当然,当然。”叶芝笑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滕冲点点头,“户引拿来。”
叶芝递上户引。
“办好后,到哪里找你?”
“琼枝巷第十一户。”
滕冲终于知道弱小子叫啥了,原来姓叶,绛州太平镇人,听说宁安公主的附马爷就是那个地方的,咋不去找附马爷?
牢骚发完后,滕冲失笑,这样小的人物,想见附马爷也见不到吧,再说了,裴氏远支在京城借附马爷与公主的名头瞎搞,附马爷头疼还来不及,更不会见这些外姓之人了。
滕冲怕叶芝再找上他,没拖延就去给他办,还没找到相熟的兄弟,又有命案来了。
娘的,这才消停几天。
滕冲一边骂娘一边赶紧调集属下去了报案地,是一处医馆。
“怎么回事?”
医馆老郎中一脸严肃:“回大人,有户人家送伤者来医治,我还没来得及施针就断气了,这户人家让老朽开个跌倒摔死的死亡证明,可老朽拉开死者衣服,死者身上的伤明明是被棒打木击的,根本不是跌倒的,老夫觉得可疑就让徒儿去报案。”
严仵作在两人对话的功夫已经验了死者身上的伤痕,“滕头,确实是棒打木击。”
滕冲双眉一皱,一挥手,“给我把他们绑了。”
小捕快连忙把死者的娘子绑了。
“大人……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女一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身高体壮的夫君。”
妇人二十多岁,身量中等,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再看死者四十多岁,身强体壮,老夫少妻,怎么看都不像妇人能把丈夫打死的样子。
滕冲冷哼一声,“你没打,为何要撒谎,是不是找人打的?”
“没有,民妇没有,夫君一夜未归,早上一回来就骂民妇,骂着骂着就自己跌倒了,所以民妇才以为他是摔死的。”
医馆门口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围观的群众。
滕冲不耐烦,挥手,“先绑起来带进大理寺,有没有冤进了大理寺再喊。”
妇人扒着医馆门口不松手,“我没有杀人,我不去大理寺,你们就算是官家,也不能这样冤枉人……”
妇人双手指甲都扒出血了,围观者动容,纷纷对滕冲喊道,“捕头大人,人家娘子送夫君来治病,咋还治进大理寺呢?”
“是啊,人要是她杀的,她怎么敢送来医治,没听小娘子说嘛,他夫君一夜未归,肯定是被别人打的,当时没要命,结果到家发作了,结果就死了呗。”
“就是,肯定是这样的,真正的凶手你们不去抓,抓一可怜的妇人干什么,这不是冤枉人嘛。”
要是平时,滕冲那会被这些七嘴八舌左右,不知为啥,脑子第一时间就出现了叶芝瘦弱的身影,要不再让他指个凶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