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自家婆娘还天天一早就浓妆艳抹跑了出去。
归来时,则是满面春光。
也就是那时候,自家婆娘会给他弄点汤面,勉强吊住命。
武大郎只是矮丑,脑子可不算傻,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每天都气的饱饱的。
只可惜,压根没人在乎他的想法。
话说回来,这婆娘今个儿似乎良心发现了。
不但回来的比平时早了些,还抓了一帖药,用文火煎着。
“应该是盼我好起来吧?”
武大郎突然有些得意:“也是,我要是天天躺在床上,谁来赚钱养家啊?”
奈何身子疲乏,想着想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大哥,该吃药了。”
夜幕降临,武大郎被推醒过来。
只见潘金莲正端着一个粗瓷碗,装着浓浓一碗药汤。
“谢……谢谢大婶,俺这几天好生想了想……那事儿也不怪你。”
“那西门大官人家大业大的,怕、怕是也由不得你。”
“等俺伤好了……,俺一定找上二哥给你出头,绝不让你受了委屈。”
武大郎勉强坐起,磕磕碰碰道。
“大哥,你先把药喝了吧。”
潘金莲皱起眉头,眼里闪过狠厉之色,将药碗端在武大郎的嘴边。
武松那种钢铁直男,她可勾引不动。
要是让武松知道了这事……
确实也是个大麻烦。
还是得早点下手,弄个死无对证。
“哦,好……咳咳咳!”
武大郎呷了一口药,剧烈的咳嗽起来:“这药好难吃!”
“哎呀,只要他医治得病,管甚么难吃!”
“也是哦!”武大也没想那么多,再呷第二口时,潘金莲就势一灌,把一碗药都灌下他的喉咙去了。
“咳咳!我慢慢喝便是了,你灌我作甚?”
武大呛的眼泪直流,叫道。
“你……这药是治什么的?怎么我一喝下去,反而肚子疼?”
片刻之后,武大郎感觉自己的肚子就如同针刺一样,疼的的呻吟起来。
“郎中吩咐,教我与你发些汗,便好得快。”
潘金莲将碗搁在一旁,扯过两床被子,压在武大郎身上。
“哪……哪有这等发汗的?”
武大郎感觉肚子从针扎变得如同钢刀乱搅一般,猛然醒悟过来:“药里有毒!”
“你也不算太傻嘛,这么快就发现了。”
潘金莲看着武大郎脸上豆大的汗滴,露出冷淡的笑容。
“为……为什么?是西门大官人想我死?”
“嘻嘻,不光是他,我也想啊。你不死的话,我们可都不太放心呢。”
潘金莲嗤笑道:“要怪,就怪你的弟弟太有本事了。”
“贱人!”武大郎怒极,嘶吼道。
“哟?你这窝囊废,临死之前还硬气了一回嘛。”
潘金莲听到武大郎居然破天荒的骂人,眼中露出讥讽之色,掩住嘴笑个不停。
“我恨啊!林……林大哥都说了你不好,我……我恨我为什么没信他的话!”
武大郎疼的五官扭曲:“我……我不甘心!”
“听说林轩那人长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也是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玩意。”
潘金莲脸色冷了下来:“你这窝囊废本也配不上我,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旁人骂我、辱我,说我没点本事,配不上你。”
“是,我确实也没本事,只会做做炊饼。”
“但你这个只知偷汉子的贱人,又是什么好东西?”
武大郎怒目圆睁:“就算我配不上你,我……我便该死么!”
“平素婆婆妈妈,死到临头也这么多话,就该去那拔舌地狱。”
潘金莲不敢正视武大郎的目光,有些烦躁的侧过了脸:“你怎么还不死!”
“也不知是谁死到临头。”
便在这时,清朗的男子笑声响起。
伴随着话语声,匹练般的刀光一闪,门栓断成两截。
大门弹开,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施施然迈步踏入门厅。
“林……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