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一听这话,在一旁就是上窜下跳的道: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他这是死不悔改啊~”
“法办,必须法办了他~”
这时候,突然一个苍老的,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我看是谁要法办了,我的乖孙儿?”
刘之野应声儿看去,这老太太,满头亮银色的白发,七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深蓝色的斜襟衫,配上一条干净利落的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双朴素的绣花鞋。饱经风霜的脸上,透露着满面冰霜。
原来是何雨水,扶着后院的聋老太太走了出来。这何雨水别看岁数少,人却机灵。刚才一看不好,他哥哥要没个好果子吃,赶紧溜到后院搬救兵,请老太太来护着他哥哥。
这聋老太太,也不理大家伙儿的问候。径直的走到了,刘海中的面前。举起拐杖就要打刘海中,嘴里头还骂咧咧的道:
“刘海中,我打死你这个鳖孙儿,是你要法办了我的乖孙子吗?”
刘海中无奈之下,只能仓皇躲避,对于这个院的活祖宗,他也是无可奈何。嘴里头只能反驳道:
“我说老太太,咱们嘚讲理啊~这柱子犯错了,还不能处理他了?”
聋老太太,把拐杖往地上一敲。蛮不太讲理地说了句:
“我还就不讲理了,老太太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讲理儿?在这个院儿,我就是理儿~你们谁也别想法办了柱子~”
旁边的二大妈捂着个脸,眼泪婆娑的道:
“老太太~您阔不能这么偏心啊~您老瞧一瞧,看把我的脸给打的呦~成什么样了~”
说着话,就把捂着脸的手挪开了。
老太太跟大家伙,上前详细一瞧,嚯~这都什么色啊这是。
一边脸儿给打成了包子状,红里透着紫,紫里透着黑~嘴角处还流有血丝儿~
大家伙,倒吸一口凉气儿,有这么惨的吗?这一大耳刮子,可真够狠得啊~
老太太也傻眼了,这、这可怎么了得啊~她再怎么辈分高,身份再特殊,也不能不讲理了啊。
其他小事儿还好说,胡搅蛮缠的也就混过去了。大家伙,也可能会给她老太太个面子,不再追究。这把人给打伤了,不给个说法,是真不成啊。
老太太也没辙了,也只能倚老卖老的,给傻柱求求情,希望大家伙儿从轻发落。
她把目光看向三位大爷,眼神恳求道:
“忠海,海中,埠贵,你们哥儿三能不能,给我老太太一个薄面,这次就轻饶了柱子一会吧。”
“只要不去局子,认打认罚,赔偿他二大妈的伤害,都行啊~”
“这柱子心思不坏啊,就是从小没个娘,这不成器的爹又跟人跑了,没了管教。养出来,这么个混不吝的性子……”
刘海中铁青个脸,好你个老太太,平时你就不管什么事儿,也要护着柱子。今天把个长辈,都打出伤来了,你还想糊弄过去。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处理了傻柱,谁说都不好使。
如是也不理老太太的茬儿,对着刘之野语气激愤的说道:
“刘科长,您也看到了吧,您怎么说?反正我们是不同意私了~”
二大妈也在一旁,狠狠的点头表示不同意。
刘之野先前儿,还以为那一巴掌问题不大。这邻里邻居的,闹矛盾打架斗殴等情况,就让大院内部处理得嘞。
没必要,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就上纲上线的。毕竟柱子跟他关系也不错,不想把事儿给闹大了。
现在可不成了,这事主又不同意,内部调解处理。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装聋作哑的,就是作为公安人员的渎职了。
于是沉着个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几位大爷,既然事主选择,报案处理。那就不能私了了。柱子是轧钢厂的职工,那我就以厂保卫科的身份带走他。”
“至于怎么处理柱子,就要回科里,审讯定案后才有结论,二大爷您同意吗?”
刘海中脸上阴晴不定的,咬了咬牙说道:
“那就劳驾您了,刘科长……”
刘之野眼神凌厉,心中暗恼,好你个刘中海,既然如此不讲清面儿,以后可别范我手里。
他假装从后腰(其实是空间)掏出铜手铐,一把薅住傻柱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扭起胳膊“咔嚓”一下,就给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