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上综艺，接采访，拍广告这方面嘛……

大的通告，她可以接。

原先商定好的广告，她可以拍。

但其他的嘛，她是真的懒得烦。

所以，她直接把五专的构想拍到了周建辉的面前。

表示自己要录新歌。

然后，周建辉便惊讶的发现，这个死妮子竟然已经筹备了八首歌了。

它们分别是周舟夏洛的《枫》《宁夏》《小幸运》；杨明学和李偲菘、林松锦、孙燕兹他们合作的《我不难过》《没有人的方向》《休止符》。

以及因为商业斗争，没法进入正式曲目的广告歌《开动快乐》和《Ring Ring Ring》。

可就算广告歌不入正式曲目，孙燕兹的五专里也有六首歌了。

这种进度真的是快的惊人。

而在等周建辉得知，这两口子光是写个歌就能玩出猜猜我是谁的把戏后……

那种信手拈来尽是活的事实真的是让他无语凝噎。

“所以你们真的要这么玩？”

“周总，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

孙燕兹反驳道：“这怎么叫玩？这明明是合理的规避可能存在的风险。”

“是是是，周思燕这个名字能规避风险……”

周建辉将脑袋点的和啄木鸟一般。

半晌之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行吧，我管不了你们，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挥了挥手，算是揭过，接着，周建辉便又拿起文件夹继续翻看了起来。

周舟给孙燕兹的文件夹里其实并不只有三首歌。

除了孙燕兹的五专外，里面还装有王沁凌的二专。

它们分别是早已确定的《Honey》《Da Da Da》《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以及周舟在度假时临时想起来的《樱花草》。

“嘶——这些歌光看词曲就很适合王沁凌啊！”

“燕兹啊，你说周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他凭什么能高产出这么多优秀的歌曲啊？”

周建辉不理解。

“如果是曲风相近的，那也就算了，这曲风不同的……他是怎么做的啊？”

孙燕兹也不能理解，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周舟是她的了。

“反正不是抄的。”孙燕兹道：“所以你就放心用吧。”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来，自己漏了一件事儿。

于是她又补了一句，道：“噢对了，周舟说了，《Honey》这首歌有些问题。”

“因为他采样了一首阿美利加的歌。”

“不过那首歌的版权已经到期了，他让你在制作宣发的时候注意一下。”

“这样？好，我会让法律部门和内容部门的人调查一下的。”

周建辉点头道：“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我说嘛？”

“当然。”孙燕兹笑着点头，“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虽然我的五专已经成了大半，但五专的版权是不会留在华纳的。所以，如果你能解决版权问题，那我就可以提前录歌，这样新合同签了后便能立刻发专。”

“而如果解决不了，那他就建议我等合同到期后再录新歌。”

唱片行业里，卡着合同录歌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啊。

又或者说，只要是跳过槽的歌手那都这么干过。

就拿张会妹来说，华纳在挖她的时候，她人还在丰华唱片呢。

但就在她合约没有结束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华纳接触并录新歌了。

正因如此，她才能在加盟华纳的同时发布新专。

也就是她的第九张专辑《真实》。

从法律层面上来说，这种行为的确是违法的，但合同纠纷都是自诉案件啊，当唱片公司不追究歌手的责任时，大家那就是好聚好散。

至于唱片公司为什么不追责？

因为他们是逐利的啊，大家都是这么挖人的。

你要是因为这么点小事跳出来破坏行规，那不就是在砸所有人的饭碗吗？

毕竟唱片这个东西那就是越早发越能赚钱。

而当这事摊到孙燕兹的身上后……

周建辉顿时就笑了起来。

他往座椅上一靠，脸上写满了怀念。

“燕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当然，那是在李偲菘老师的学校里，你去看Sammi姐。”

“是，我当时是去看Sammi学习的怎么样了，然后李偲菘拉着我和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一个能成为天后的好苗子，然后我就听了你的歌，接着，我震惊了。”

“因为你的声线真的是太好听了。”

“好听到我想立刻签下你。”

提起往事，周建辉的眸子里充斥着感慨。

“当时你好像才二十岁？虽然成年了但也依旧是个没走出过象牙塔的孩子，我和你说我想签你，能给你发专，结果你明明能自己做主的，但你没有，你非要让我和你爸爸谈。”

“那是因为当时的你真的像个骗子。”说起这事儿，孙燕兹有槽要吐。

“你跟我说，只要我进入华纳，我就能成为下一个Sammi。”

“当时的Sammi多火啊！我进了华纳后就能成为她？这不是搞笑吗？”

“哈哈哈哈——”周建辉大笑摆手，道：“我那是激动好嘛！”

解释了一句后，他又道：“不过我也没骗人对吧？现在你的确比Sammi火。”

似乎是不想让回忆浸湿自己的眼眶，周建辉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望着孙燕兹，“所以……小女孩长大了？”

“当年是否签约的事情得由爸爸做主，现在……”

“你已经独立了？”

孙燕兹明白周建辉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女儿养的家伙不是在问她想不想掌控自己歌曲的版权，而是在问她这些歌曲的版权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而这个问题……

“我会独自成立一家公司，周舟不会占股。如果我没钱买歌，他会借我钱。”

“这是你自己提的还是他说的。”

“他说的。”

“他主动说的？”

“嗯。”

干脆的回答听得周建辉扬起了无声的笑容。

“这我就放心了。”他抿了抿唇，道：“周舟这个人……”

“挺有意思的昂。”

是的！

虽然周建辉曾和周舟提过，要让孙燕兹把歌曲的版权拿回去，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想把那些歌曲的版权交给周舟，他想的，那就是让孙燕兹自己拿。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确是你侬我侬，但谁知道这种感情会持续多久？

如果两个人能一直下去，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如果未来某一天，两个人分了呢？

那个时候，不掌握自己歌曲版权的孙燕兹不就是净身出户了吗？

如果忙忙碌碌好几年还落的个一无所有，那还不如让版权留在华纳呢。

不说别的，至少心里不会觉得恶心。

至于周建辉为什么会这么想？

孙燕兹毕竟是他亲手养大的。

他和孙燕兹更亲。

周舟在牛，双方也只是合作关系。

“Okay，既然你们分的这么清，那我就可以聊版权的事情了。”

“之前我和周舟说过啊，我会让你把所有的版权都拿走，但这件事情光靠你一个人或者光靠我们两个人啊，那都是办不成的，这件事情必须得由周舟参与其中。”

“所以，当他同意后，所有的计划那都能进行下去了。”

“而在计划进行之前，我得问你一个问题。”

“燕兹，你对拍戏感兴趣吗？”

孙燕兹没明白周建辉的意思。

眉心微蹙的望着他。

而周建辉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回购版权的计划可能需要你拍一两部戏，因为华纳唱片这艘船快要沉了。”

“又或者说，时代华纳、米国在线时代华纳这艘船，快要沉了。”

“米国在线时代华纳正在自救，而想要堵住窟窿的方法并不多，这其中最有效的便是抛售旗下还算有价值但不太重要的资产，目前，我们得到的消息和外界的判断是华纳唱片。”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