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海洋起身告辞,回家准备再做几个套子,郭春兰看张海洋要走,把提前准备好的狍子大腿,给张海洋拿着回家吃。
“我家猪肉还没吃了呢!”张海洋摇着头拒绝道。
“给你你就拿着,回家给你弟弟妹妹换换口味。”郭春兰直接把狍子大腿递给了张海洋。
张海洋也不推辞,拿着狍子大腿就往家走,路上回想了一下自己弟弟妹妹,换换口味?那野猪肉回回吃的连汤都不剩,嘴里还嘟囔着,要是能天天吃猪肉的话,情愿一直吃到死。
……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吕明就醒了,看着睡的呼呼的张三儿,拿手扒拉张三儿,吕明想到终于可以报仇了。
张三儿呼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响起。
吕明不信又拿手扒拉一下,喊道:“张三儿,起床了!”
“Zzz!Zzz!”张三儿呼噜声这回都没停顿。
吕明算是服了,起身穿好衣服,这时候郭春兰已经醒了,热了一下昨天剩下的狍子肉,做了一锅米饭。
吕明从厨房把菜端进屋子里,张三儿闻见菜的味道,就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吕明一阵无语,刚才咋叫不醒,这闻见吃的就醒了,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这时候张海洋也背着枪来了。
等吕明和张三儿俩个人吃完饭了,三个人背着苞米粒往村西去,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三个人就来到了,昨天打窝子的地方。
张海洋看着地上的痕迹,就知道昨天野猪来过了,落叶什么的都被野猪给翻腾了,张海洋用手撒着苞米粒,这地方是平地,可以爬的树分散在三个角,张海洋均匀的往地上撒着苞米粒。
这回张三儿和张海洋需要自己爬自己的树了,不能在一个树上聊天,吕明选择了一个视野最好的树,能观察到空地上所有的地方。
张三儿和张海洋爬上了对角的树,张海洋把比较粗那颗树让给张三儿,要不然张三儿在这颗细的树上坐都费劲。
距离这窝子的一里地的野猪群,在吕明他们布置窝子和柞树林之间的沟里,野猪可是会找地方,趴在了落叶里面,人在坡上往下望,就能看见全是落叶。
太阳升起了,林子里的温度上升,落叶里哗啦啦的响了起来,一只450斤左右的老母野猪,从落叶里钻了出来,落叶里还有东西在顾涌,又钻了出来一只300多斤的母猪,带着三只小野猪。
这群野猪一共才五只,能占据在柞树林附加,猪群里的最大的老母野猪功不可没,昨天有炮卵子返群,老母野猪还没有到发情期,让这老母野猪给撵走了。
老母野猪带着野猪群,习惯性的往柞树林走去,没往昨天吃的苞米窝子去,早上起来去柞树林吃橡子已经是习惯了。
五只野猪在柞树林子里吃着橡子,突然一声熊吼,柞树林子里新来了一只母熊瞎子,带了一只二年的熊瞎子,对着五只野猪吼道。
最大的老母野猪活了很久,经验足的很,带着猪群就躲开熊瞎子,离开了柞树林,山牲口里活得久的一般都是胆小甚微的,一般的犟种几乎活不过二年。
俩只熊瞎子净走了这群野猪,就蹲在地上吃着橡子,这群野猪在老母野猪的带领下,呼呼啦啦的奔着苞米窝子就去了。
树上的三个人无聊的要命,太阳已经升起老半天了,野猪群也没来,张三儿和张海洋着急的厉害,吕明打发时间哼起在远东,学到的毛子歌曲喀秋莎。
打窝子用苞米钓野猪,最考验的就是人的耐心,正好锻炼一下张三儿和张海洋的心态,急躁的内心在山里是最致命的。
三个人从6点蹲到了8点多,林子里才响起野猪的哼哼声,吕明把枪端好食指摸在保险上,等待着野猪。
老母野猪在林子里不紧不慢的走着,吕明他们听见了野猪哼哼声音,五分钟多钟才有野猪出现在空地上,三只小野猪,说是小野猪实际上体型也算比较大的了,得150斤往上。
野猪拱着地吃着苞米粒,最大的老母野猪没一会儿也出现在空地上,第二大的母野猪紧跟着老母野猪的后屁股,俩只野猪是形影不离。
这群野猪和之前的那群野猪截然不同,俩只大猪在靠近吕明在的这棵树脚下吃着苞米粒,那三只比较小的野猪在张三儿张海洋那边。
张三儿和张海洋俩人把保险打开了,各自瞄准好了目标,按照约定是张三儿最先开枪,吕明和张海洋后开枪。
吕明这时候端起枪,瞄准最大的老母野猪,就开枪了,张三儿一愣随即也跟着开枪。
吕明打了老母野猪一枪后,马上移动准星,给跟在老母野猪后面的那个第二大的野猪又是一枪,俩只野猪应声倒地。
打了一枪后,张海洋接着对着下一个目标又搂了一枪,弥补了张三儿愣神的失误,张海洋第二枪打中的是野猪的后腿,独头弹给野猪的后腿直接把大腿打个洞,小腿和猪蹄就剩下皮跟身体连接着。
张三儿又给了一枪,结束了野猪的痛苦,三个人解开绑着自己的安全绳,从树上下来。
“明哥,你咋先开枪了呢?”张三儿好奇的问道。
“那个最大的野猪,尖的厉害,在地上闻着的路线是海洋撒苞米粒的路线,都没怎么吃苞米粒,再等会儿说不定怎么回事呢。”吕明回答道。
“是吗?你没说我都没发现!”张三儿说道。
“是的,我就是从明哥这边开始撒的,走的是中间靠右这边。”张海洋经过吕明一提醒就看出来了。
吕明一枪打在了老母野猪的脑袋上,直接就给当场打死了,吕明拿出猎刀开膛,发现这老母野猪身上全是疤,后腿上居然还有犬科动物咬的疤痕,如果带伊万来这老母野猪估计离远远的就跑了。
用猎刀划开老母野猪的肚子,吕明发现这老母野猪膘是真的厚,在柞树林子附近果然是吃的好啊。
开完膛的三个人,用落叶洗了洗手上的血迹,拿出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水来,早上起来蹲到现在,怕尿尿都没敢喝水。
“吃饭吃饭。”张三儿说道。
用水冲了一下手,一人一个水煮蛋,饿了吃啥都香,馒头加咸菜丝炒肉,三个人吃的是津津有味。
“明哥,我那套子还得溜一下呢!”张海洋提醒道。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吃完饭就去溜。”吕明咬了口馒头说道。
吃完饭的三个人,往昨天下套子的地方走去,到了灌木旁边,张海洋下的套子套住了一只野兔,俩只野鸡,张海洋把套子直接带着野鸡和野兔都摘了下来,换上了新的套子。
张海洋把野兔还有野鸡装进编织袋里,对吕明说道:“手上有血腥味,估计这套子俩天不能有货了,大后天再来看看吧!”
“嗯呐。”吕明点了点头。
三个人往家走着,到家里已经快10点多了,张海洋把野鸡还有野兔递给郭春兰。
“你们饿没?”郭春兰问道。
“没,刚在山里吃完。”张三儿回答道。
“那我把那野鸡野兔炖了。”郭春兰说道。
“嗯呐,那我去兵叔那一趟,让他找人去拽野猪去。”吕明说道。
吕明把枪挂在墙上,往村部走去,这点张先兵估计在村部呢,到了村部吕明就往张先兵呆的那屋里走去,吕明一看果然在。
“兵叔。”吕明敲了敲敞开的门,就进屋了。
“大侄子,来取钱的吧,你瞅我这记性。”张先兵看见吕明才想起来猪肉钱还没给吕明呢。
“不是啊,我又打着野猪了,你找人去给拽回来啊!”吕明摇了摇头说道。